交给他打理,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孔家的顶梁柱。
若没有他,就孔家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公司上下早就被拖累得去喝西北风了!
所以,当得知三弟一家被烧死的消息,他下意识就觉得,以后,整个孔氏就全都是他的了。
可是没有,他们生的那个小儿子命大得很,没有被烧死,但却从此下落不明。
伤心欲绝的父亲咬着牙,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小孙子,念叨着自己还没有把手里的家业给他。
孔伟堂觉得这很不公平,孔氏上下这些年全都靠他,所有功劳苦劳全都是他的,凭什么那早早就离家出走的三弟还要凑上来分一杯羹呢?
从那时他就知道,父亲就是偏心的,不管他做得多好、怎么听话都没用。
可他也没傻到像孔燕堂一样去反抗父亲,他反而变得更听话了。
他兢兢业业的在孔氏工作,把自己的儿子也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以防那个被找回的小哑巴真的会跑来公司抢他们的东西,他早早就为自己的打算着,利用一切职务之便为自己捞好处。
可那个小哑巴被找回来之后大病一场,痊愈了也没有回学校上课,他去学钢琴了,没日没夜的学,拼命的练,熬夜看曲谱,飞到国外比赛。
他似乎真的不在乎孔家的钱,就跟他父亲一样。
这么多年,孔伟堂那颗高高吊起来的心本都放下了,可这个小哑巴却回来了。
父亲不让他再去比赛了,别人都说,是看他总拿不到第一,丢了孔家的脸,让老人失望了。
可若真的失望,为什么又要把他送来公司呢??
孔伟堂疑心很重,他不得不多想,总不放心的想要查个明白。
病房的门被敲响,打破了病房里逐渐冷凝的气氛,孔伟堂过去开门,两个人来到隔壁的空病房,助理恭敬的为他递上文件,说道:“老板,孔麒在国外的事情全都在里面了,我看了,觉得没什么特别的……”
无非就是上上课弹弹钢琴,以及参加了一些比赛,偶尔会陪老爷子去看看画展,但是看画展似乎也没什么。
他想了一下,提醒打开文件袋的孔伟堂,“还有一件事,他生病的时候去了一趟医院。”
孔伟堂皱眉:“家里不是有医生么,他生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