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一种旧疾复发的感觉。
廖琦对上那男人的眼睛,突然弯腰咳嗽了起来,咳出了一口血。
可是宋淮青又挪开了视线,正眼都没给一个,又看刘岳书:“看到我了,你还有什么指教么?”
刘岳书的酒已经醒了大半,那个男人当众这样下他的脸面,让他突然想起了追在刘长英背后当跟班的日子。
那种对方高高在上,而他却要伏低做小的耻辱感让他暂时摆脱了那种压迫和恐惧,梗着脖子,语气重新变得恶劣起来:“放肆,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么?”
就算这奴并不是面若厉鬼的丑八怪,就算他长得好看,那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个被人花钱买回来取乐的奴才罢了,凭什么跟他这么说话?
宋淮青冰凉的对他道:“你是谁?”
刘岳书扬了扬下巴:“我是刘府的表少爷!”
“嗯,”他说,“就是给刘长英当狗那个。”
他待院落里的时候,耳边也声音不断,这临州城的大小事,早就被他给摸透了。
“你……”刘岳书被踩了心中最隐秘的痛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父母早亡,是老夫人心疼他,才把他接来了刘家抚养,为了能留在这里,他确实要讨好刘长英,给他当狗,与他有过节的人暗地里都这么说他,但是明面上,从没人这样直白的讲出来过。
所以刘岳书真的忍不住了,扬起拳头就朝那个人砸了过去。
他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是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对手下的仆人也没少打骂,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信心的,谁都怕他的打。
但他忘了,那都是不敢惹他的普通人,宋淮青并不是这样的普通人,尽管在刘岳书的心中,他不过是个奴隶,命不值钱,就算打死都没什么的。
宋淮青是一路听着那些污言秽语回来的,这其中,起头的人是刘岳书;闹得最凶的也是刘岳书;捡石头砸门的也是刘岳书,刘岳书一开口,宋淮青就认出了这个人的声音,他就是要激怒这个人,要给他一顿教训。
嘴这么臭,心这么脏,只挨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教训,怎么够呢。
不够的,人都**,尤其是这样的纨绔,你得让他疼,让他疼得这辈子都忘不掉,想起来就发抖,下次,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敢再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