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第一次做了,春风楼里,这么多姑娘都死心塌地的听她的话,就可见,这样的招数她用得多顺畅。
这些看似简单的不作为,后面全都是幽微的人性博弈。
可怪就怪在,廖春芳没能生出一个同样会算计的好儿子,她也不是任她摆布的人。
这个小布局,被她的好儿子给毁了。
乔薇薇说:“你重金求医,如今我已医好了他一次,拿到了自己的回报,所以我们各不相欠。至于旧疾复发,是他自己不听医者的话,我也无能为力,若你真有那个本事,就去找更厉害的大夫吧,只记着,到时候,别对人家有这么多小算计了。”
廖春芳想为自己辩解,可是她张嘴,却说不出话,她心中慌乱极了,可是越着急,就越是什么也讲不出来。
她发着愣,在想乔薇薇的话,她对女人一向是这样的,先施些压力,再以一个救世主的角色出现,这是她收买人心的惯用伎俩。
用多了,刻进骨子里了,很多无心的情况下,她也在这么做,若乔薇薇不说出来,恐怕就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用那样的招数对她。
她甚至觉得,她对乔薇薇很好,他们互惠互利,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她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可是动也动不了了,那个面目如玉,可却是个恶鬼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笑。
那笑也像极了索命的恶鬼,像是染了淋漓的血。
廖春芳的眼前阵阵发黑,受不住那突然而来的心悸,终于晕了过去。
乔薇薇皱眉,抬头看宋淮青:“她怎么了?”
宋淮青轻飘飘看了她一眼:“睡着了。”
他始终都记着乔薇薇的话,她不说杀人,他就不能杀人,所以他一个人都没杀。
但是今夜过后,临州城里会闹成什么样,可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夜路上,零散的星星下,乔薇薇看向那逐渐在视野中变小的春风楼,跟宋淮青说:“我希望以后,这种地方可以少一点。”
这种事情,就算过了几千年,都杜绝不了,人性就是这样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在她生活的时代,在一些遥远的星系,文明程度越高,有些人反而越接近被**支配的动物。
不管是青楼、小倌馆,还是那些贩卖奴隶的商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