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壬亭一消失,秦流西一个废话都不说,立即走阴路回道观。
玄青子和姚菲菲两人跟着她浑浑噩噩地回到清平观,还有点没回过神,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秦流西打着呵欠要回自己的道院,被玄青子叫住,她回头,看对方欲言又止,便道:“别问,问就是我比你们厉害,洗洗睡吧。”
玄青子:“……”
他看着秦流西的背影消失,露出一个苦笑。
“师兄。”姚菲菲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
玄青子回眸,道:“累了吧,去歇下吧。明早我们起来也上一下清平观的早课。”
姚菲菲哦了一声,忍了又忍,问:“师兄,这因果,算是了结了?”
“嗯。”
兵不见刃的了结,没有他们预想的两败俱伤,甚至连法术都不曾施展,就这么化解了。
可这化解与他们一点关联都没有,都是秦流西的功劳。
玄青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过往自己引以为傲的天赋都被打压得低至尘埃。
他甚至有一丝新的领悟,这便是游历的意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姚菲菲却还在想着入了幻象的一幕,搓了搓双手,心底一阵恶寒,道:“师兄,我先回房了。”
玄青子没注意到她的脸色,颔了颔首便往自己的道院去。
……
秦流西在第二日用过早膳就回城了,她还得给岳定行针,至于那对师兄妹,他们也不会待太久。
果然没几日,她就接到信儿,玄青子他们启程回京了。
秦流西也没在意,她有预感以后还能再见的,眼下重要的,还是岳定的腿。
前前后后的治疗还不到两个月,他总算是再站起来了,还能被搀扶着走上几步,秦流西很满意。
“习武之人,底子还是不错,你可打一对拐杖,自己拄着慢走,毕竟也是有两年不走路了。待你习惯了,就能慢慢的独立行走,一点点的恢复过来。”秦流西笑着道。
岳定向她拱手拜谢:“这些日子,劳烦你了。”
“不必言谢,医者父母心罢了。”秦流西把重新拟好的经方递过去,道:“这是新的经方,以固本培元为主,待你行走如常,就可不再吃。”
岳定再道了一声谢,想了想,问:“你可是准备要去盛京了?”
这阵子熊二经常来他这个小院让他指点一下武道,也提到回去盛京一事,所以他便有这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