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慈悲。”秦流西又抬了一句。
既然要做法坛召魂,自然是要准备一二,秦流西等人退到正殿外等着。
智成取了朱砂画符,弘远皱着眉上前,道:“主持,他们这明显就是无理取闹,您怎地还要应允?弟子不信,他们真敢在寺里乱来,区区一个任同知罢了。”
智成看了他一眼,道:“戒嗔,戒躁,做戏要做全套知道吗?”
弘远张了张口,看向外头那一副我随时会搞事做派的秦流西,轻声道:“可是比起任家,那个不知啥来头的小子更让弟子忌惮。您别听她胡说一通,明明是她上过香后,那香炉才炸了,可弟子却偏偏看不出那香炉被她动了什么手脚,弟子直觉她就是冲着寺庙来的,还有那圣尊佛……”
智成眼仁一缩:“你提了圣尊佛?”
他的眼神过于犀利,看得弘远后背微微一寒,嗫嚅着嘴:“也不是弟子提,她自己这般说……”
慢着,秦流西说了圣尊佛陀几个字吗?
她从头到尾好像就说了那任夫人从寺里请了两尊佛像回去,并没有提过圣尊二字。
弘远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智成眼里划过一丝愠怒。
真是废物!
“你还说过什么?”
弘远摇头,声音越发的低:“也没什么,我看她也没注意,更没提过圣尊佛,应该不知情的。”
智成心中越发恼怒,道:“可她却能说出那任夫人以身侍佛,以魂献祭的话,这丢的还只是二魂六魄。”
他往站在外面的秦流西身上看了一眼,恰好看到她看进来,便露出个温和的假笑,内心有几分焦躁。
如果真如她所说的以魂献祭,那必然是献给圣尊佛了,为何还会剩下一魂一魄?
别的人,都已经整魂献祭了,到了任夫人这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差池?
弘远道:“要不,弟子把武僧都找过来,把他们驱赶走?”
“那岂不是把把柄都送到人家手上?”智成看智障似的看他,简直愚蠢。
弘远有些委屈,他还不是为了南无寺着想?
智成也烦,招来这么些人,都是因为任夫人还有一魂一魄在身,要是死绝了,哪有这样的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阖眼,罢了,只要那个地方不暴露就没事,至于起法坛,本来就是做戏。
在智成他们准备法坛时,秦流西也在透过自己留在偏殿的小纸人到处钻看,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