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楼船瞧见了,便知接应已到,遂自隐身处启航,其目的地,自然便是这处野渡了。
那河湾本就离野近不远,小半刻后,楼船便已泊在了渡头,借着微弱的星光,卫姝也终是看清了那船头站立着的一道身影——
达昌安。
这位哈尔沁领甲穿着一身黑色水靠,在楼船的最高处负着两手、昂头挺胸,如同领兵出征的将军,通身上下写着四个大字:意气风发。
与之相比,停泊于野渡的楼船便显得偷偷摸摸地,从里到外都透着股子诡谲。
若非瞧见了达昌安身边的另几个人,卫姝险些以为此乃莽泰的私船,可是,左帅的私船之上,又怎会出现右帅的亲卫,且还是一整支亲卫队?
卫姝的记性素来极好,一眼便认出了布禄什的那几名侍卫,尤其内中一个看似头领的金人脸上有两道交错的伤疤,这样的明显的印记,她是绝不会看错的。
很显然,这楼船绝非莽泰所有,而是属于右帅布禄什,至于达昌安其人,他布禄什的亲卫结伴而来,甚而还隐为此行之首,这只能表明一件事:
达昌安已然投敌。
或是布禄什收买了他,或是他主动投效于对方。
这下子,莽泰可有得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