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酒和灵落发现不对劲，赶紧施了法术，画了一个圈，将他们围起来，设了一道结界，避免那群腐尸忽而发疯扑过来。

陆南峰看着面容变得可怕，已失去理智如同野兽的少年，心如刀割，绝望地低下了头，“对不起，是为父不对，是我害了阿湘……”

陆厘看不得陆南峰这种虚伪的模样，“你不要假仁假义，也不要再装仁慈！你那些恶心的善意全部都是做派，作为你那些无知的城民看的，你爱你的城民，你却没有给过你的家人一分爱！”

“阿娘卧病三年，临终之时唯一的所求就是见你一面，而你呢，你在哪里？那时壶海水灾，你没有赶回来，你守在了你的城民旁边，而阿娘呢，临死前还念着负心汉的名字！最恶心的是你连阿**葬礼都没有出现！陆南峰！你还是人吗！”

“阿娘没了，我就只有阿姐了，阿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而你却为了你的城民把阿姐推向了深渊。你明明知道，南家人的名声有多糟，为了那点救济粮，你还是把阿姐退出去了，那点救济粮又是为了你的城民！”

“若是阿姐没有被推出去，她就不会被那该死的蛇妖缠上，她就不会死于非命，就不会被挖了双眼，暴尸荒野，阿姐是我的，她答应过永远对我好，她怎么能喜欢那蛇妖呢。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你，陆南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你的心里，你的城民永远要比你的家人重要，为什么你要让阿娘死不瞑目，为什么你要害死阿姐，阿姐没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乎我了，我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陆厘倒在地上，浓稠的尸血将他包围，在阴冷的夜里，一动不动的他像是在等待着一场冰冷的祭奠。

宴裴接着陆厘的话，往下说，“所以，你为了报仇，和凶魔做了交易，成了魔后，把南家灭门了。”

陆厘听到南家时，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他们死得还是太舒服了些，原本是想连成腐尸的，但是我嫌他们脏。”

苏眠深吸了一口气，“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南旻，你却灭了南家一门。”

“这就是犯错的代价啊。”陆厘目光空洞地看着无边的夜空，“他杀了阿姐，我让他满门陪葬，不合理吗？”

“南家灭了，你已经报仇了。”苏眠问，“那你为什么炼腐尸？”

沉默了片刻，陆厘面无表情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