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身体,不要过度劳累,注意休息,不能长时间驾驶机甲,听说精神链接过长,会给适格者造成十分严重的影响。
但路明非自己也知道,这些话说再多,也没用的。
绘梨衣不会听。
这是战争,而且是与过去几千年历史都截然不同的战争,人类拿起武器,不是为了一小撮人的利益,而是为了每一个名为人类的个体,还能拥有活下去的权利。
没有崇高的理想。
没有伟大的目标。
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而已。
绘梨衣可以休息,但是在迁徙的同胞有危险时,任务下达到她这里,这个女孩还能视若无睹吗?
如果真能无视,她也就不是绘梨衣了。
而且,拼命的岂是绘梨衣一个,前线的士兵不是吗?开车的司机不是吗?两个种族为了生存,多少慷慨悲歌,多少血与类下。
路明非想起一个月来见到的种种惨剧。
一个人在和平年代生活久了,就会产生本该如此的错觉,好像每天能平安醒来,不用担心随时可能死去,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当然。
但其实,不是的。
纵观历史,和平总是短暂,更多的是战争,是厮杀,史书的笔墨,浸满了猩红的血。
而当战争真的开始。
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无论你有没有钱,无论你是学生还是老人,无论你是不是还有美好的未来尚未兑现。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路明非呵了声。
“难怪每次打仗就容易出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这个家那个家。”
“再这样下去,我没准都能当个什么家了。”
他笑了笑。
面色又慢慢冷下来。
远方的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
漆黑的夜空,又是一个没有星星的晚上。
一封新的邮件,是任务,命令他在三分钟内抵达147营地所在,该处发现大量普通种龙兽,参谋部判断其存在65%的概率展开众构,驻守士兵已减员过半,目前仍在输死抵抗。
“减员过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