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道,“陈鼎忠,你的心倒是大得很嘛,都死到临头了,还能睡得着。”
陈鼎忠眼睛睁开一条缝了周宏达一眼,旋即又闭上眼,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嘴上说了一句,“我说了,我要见律师,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你犯的什么案,自己心里没数吗?你这是重大刑事案件,你以为你想见律师就能见吗?”周宏达冷笑,“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实话告诉你,你这次指不定就是死刑了,最不济也是个死缓,你以为你还能找人打点关系捞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平白无故地给我扣罪名,我会让我的律师起诉你的,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讲理的地方。”陈鼎忠睡意消散了不少,周宏达口中的死刑,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许多。
“鸭子死了嘴还硬。”周宏达嘲讽地着陈鼎忠,将自己收到的省厅技术中心发过来的传真递到了陈鼎忠面前,“清楚了,这是你指使王飞宇意图谋害乔梁書記的罪证,你这已经是涉嫌故意杀人,谋害的对象还是乔梁書記这样的领导干部,性质更为恶劣,判你个死刑都不为过。”
“你胡说道。”陈鼎忠瞪着眼,坚决否认道。
“王飞宇已经招供了,同时还把你提供给他的药物主动上交了,现在鉴定结果都出来了,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你还能抵赖得了?”周宏达淡淡道,“现在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个案子的结果都改变不了,你以为你否认就有用?”
听到周宏达的话,陈鼎忠又仔细了一眼眼前的检验报告,一下子呆住了,心里将王飞宇骂了个半死,这货没得手竟然不知道要把药物毁掉。
陈鼎忠当时情急之下只交代王飞宇赶紧离开江州,没想太多,陈鼎忠委实也没想到王飞宇竟然还把药物揣在身上。
呆愣许久,陈鼎忠悄悄了周宏达一眼,此时的他早就被吓醒了,睡意全无。
沉默片刻,陈鼎忠忍不住问道,“这……这真的会判死刑吗?”
“你说呢?”周宏达冷笑,“乔梁書記是市里的领导干部,你意图谋害他,性质尤其恶劣,到时候量刑肯定是会从严考量的,我估计你这死刑是跑不了了。”
周宏达这话多少有些恐吓陈鼎忠的成分,会不会判死刑不是由他说了算,而陈鼎忠这是杀人未遂,具体会判多重,现在也都说不准,周宏达这会无非是想让陈鼎忠配合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