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麾下宣大边军虽也很精勇,却不过区区数万之数,又怎抵得过闯王麾下数十万能征惯战的勇士,我看败亡乃迟早之事,开封最终必然被闯王大军攻破。”
“唰”地一声,中军官张成芳腰间宝剑已经抽出半截……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口出狂言,看我不宰了……”
张明远可就没有张成芳那般冷静沉着,那一边抽刀在手,一边开口怒骂,眼看就要冲上前去给邵时信一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了。
“住口。”
永宁伯张诚喝住了张明远,沉声说道:“邵先生是我的客人,尔等不得无礼。”
张明远虽立时止住了脚步,收刀入鞘,可脸上仍旧满是不忿之色,一双虎目怒视着邵时信乖乖退回原位,他旁边的张成芳也悄悄将宝剑收入鞘内。
“邵先生如此认为,无可厚非,本伯并不会怪罪与你,究竟孰强孰弱,谁负谁胜出,只有将来在战场之上,才好杀出分晓来。”
张诚和颜悦色地接着又道:“今日有一事,须当面同邵先生说清楚。”
“哦。”
邵时信对于张诚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在他看来能成大事者,必能容常人不能容之事,若刚才张诚因言动怒,甚至将他斩杀当场,那么也就注定他不会是闯王的对手。
可现在张诚竟说有事要讲清楚,倒使他狐疑起来:“永宁伯有话请讲,我一定带回转告慧梅小姐。”
“好,那就有劳邵先生了。”
张诚客气了一句,才进入正题:“本伯向来说话算话,慧梅夫人和小闯营诸位将士的安全,绝无问题,各项物资我也会优先供应,待慧梅夫人生产后,也一定会护送她安全回到闯王营中。
不过,本伯听闻慧梅夫人身边那些男兵,颇有怨言,想要早一点回到闯王身边去,可有此事啊?”
“回永宁伯话,确有一些将士心中浮躁,日夜常思在闯王身边的时光,想着要回去。”
“这样吧……”
永宁伯张诚双目望定邵时信,接着说道:“邵先生回小闯营后,请告知慧梅夫人和众将士,除了慧梅夫人身边的二百女兵外,其余三百男兵皆需交出弓箭和手里的兵器。”
在邵时信一愣错愕神情中,张诚继续说道:“若是哪些将士思念闯王身边的日子,尽管报上名来,本伯会安排船只让他们渡河,护送他们平安回去的。不过,若是有人不肯交出手中弓箭和武器,那本伯可就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