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开始忙活,而卫燃则趁其余人不注意,走到雪橇车边上,借着背包的掩护,拿出了牛皮本子里的煤油汽灯。
他这边吭哧吭哧的给煤油灯打气的功夫,季马也好奇的走了过来,“维克多,你怎么带着这种东西?”
“氛围灯,有意见?”卫燃敷衍的给出了答案,此时救人要紧,他已经顾不得其他的。
还不等他把点燃的煤油汽灯拎到伤员附近,螺旋桨轰鸣由远及近,一架老旧的安2在矿床上一阵滑翔之后,稳稳的停在了选矿车间外面的空地上。
>还不等螺旋桨彻底停止转动,舱门便被打开,几名荷枪实弹的巡逻队员抬着担架拎着医疗包冲进了车间。
接过送来的医疗包看了看,季马和卫燃目光中露出诧异之色,这医疗包上还印着苏联的标志,里面装着的则是一个个形如铁皮罐头的密封盒子,其上甚至还有苏联空军的字样。
“看来还能用”
季马不由分说的打开铁皮罐头盒,将里面的手术器械翻出来,一股脑的丢进已经烧开的温泉水里进行煮沸消毒。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辆去接伤员的摩托车也拉着雪橇车跑了回来。卫燃和季马跑过去看了看,这人的伤势到并不算重,除了肋骨处被子弹擦处的伤痕之外,仅仅只是手臂骨折而已,坚持一个小时绝对没有太大的问题。
“阿里里,先把这个人送走。然后让另一架飞机过来等着,我们这里很快就能结束。”卫燃不由分说的接过的指挥权,而季马燃则在老老实实的充当着助手的工作。
阿里里自然不会反驳,赶紧命令两名巡逻队员跟着护林员把骨折的伤员,连同被抓到的杀人犯送上了飞机。
螺旋桨的轰鸣声中,一枚兽用的麻醉剂扎在几近昏迷的伤员伤口附近注入了少量的药剂,稍等片刻,卫燃和季马便在煤油汽灯冰蓝色的光芒中开始了血管缝合。
这一次,周围格外的安静,脚下没有时不时炸开的鞭炮,更没有人一个接一个问出和手术完全无关的各种奇葩问题,甚至连需要缝合的血管都比红旗林场那些傻狍子的血管相对都更粗一些。
动作飞快的完成了主要几条血管的缝合工作,卫燃和季马小心翼翼的打开止血钳,随后齐齐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意。虽然这人的伤口依旧在缓慢的滴血,但至少已经足够他坚持到医院继续剩下的救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