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的扫了眼帮着照明的汉斯医生,卫燃有了一丝的明悟,刚刚为了拿出手电筒,汉斯老爹解开了白大褂,露出了他仍旧穿在身上的德军**,倒是自己,在穿上白大褂之前已经脱掉了原本属于的马尔科的**,所以衣领处仅仅只能看到一件衬衣而已。
试了试这女人的鼻息,卫燃朝汉斯老爹摇了摇头,后者叹了口气,将手电筒留给卫燃,他自己拉着药箱,倒退着爬了出去。
拿起手电筒最后看了眼这个女人,卫燃拿起仍旧被她攥在手里的相框翻了个面。这相框里除了这个被废墟掩埋的女人之外,还有个卷毛头发的男人,以及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的一个黑头发小姑娘。
但这个男人却并非她想见最后一面的洛奇医生。再看看这女人另一只手紧紧攥住的沙发腿儿,卫燃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还不等他爬出废墟一样的房间,身后已经传来了那位菲里斯太太的哭声。卫燃忍不住再次看了看眼前的尸体,这才倒退着爬了出去。
“菲里斯太太,她有些话想让我带给您。”卫燃将手电筒还给已经在准备往回走的汉斯老爹,一**坐在门口,朝瘫坐在地的老太太说道。
“什么?”老妇人菲里斯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卫燃再次看了眼门里的废墟,斟酌着说道,“她说这栋房子充满了回忆,她想在这里再多待一天,她还说...”
“什么?她还说了什么?”菲里斯太太抓紧了卫燃的肩膀说道。
“她说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她希望您能继续活下去。”卫燃继续说着在不久后就会得到验证的谎话。
菲里斯太太松开双手,茫然的靠在开裂的门框上,任由止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来,一双眼睛却只是看着坍塌的房间。
暗自摇了摇头,卫燃站起身,脱下染血的白大褂抖了抖重新穿在身上,沿着开裂的楼道越走越远。
返回牙医诊所的路上,一辆装着大喇叭的广播车正在满是废墟的街头播放着小胡子慷慨激昂的演讲,在那广播车上站的笔直的年轻军人却像被浓雾毒瞎了眼睛一样,压根看不到街边的废墟以及需要帮助的平民。
而在这辆荷枪实弹的广播车后面,一些和马里奥差不多大的孩子已经挎着邮差包拎着浆糊桶,在街头的各个地方张贴海报了。但这些孩子那勤奋认真甚至有些狂热的模样,在卫燃的眼里却显得愈发的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