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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燃道明来意之后,不管霍华德还是陈启,都痛快的接受了他的采访请求。
在他们二人的带领下,卫燃跟着走进了一间房门上贴着红十字的教室。
这教室里除了有几张床位之外,还有些简单的医疗器械,从除此之外便是放在柜子里的各种药品,以及挂在头顶用来应急的煤油汽灯,以及房间中央用来取暖的煤球炉子。
等霍华德关上了房门,陈启也热情的招呼着卫燃坐下,随后又给他倒了大半杯热乎乎的山楂叶子茶。
也正是随着房门关上,卫燃也诧异的发现,在那房门的后面,竟然用衣架挂着一件运动会的参赛运动员才有的白色套头衫,那套头衫上,还用苍劲的毛笔字写着一句“打倒**!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回过神来,卫燃收回目光,等陈启和霍华德相继坐下之后,这才好奇的问道,“陈医生一直在这里工作吗?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当然不是”
陈启用熟练的英语解释道,“我是为了这次运动会特意抽调过来临时帮忙的。实际上在半个月之前,我还在前线战斗呢。”
“确实是这样”
霍华德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山楂叶子茶之后说道,“当时他来的时候,身上甚至还能闻到硝烟味。”
“霍华德先生,和华夏医生在一起工作感觉怎么样?”卫燃换了个采访对象,微笑着问道。
“陈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霍华德摊摊手,“就像我成为战俘之后见过的所有华夏军人一样,他们的信仰很明确,而且总是带着善意。说实话,我实在不明白杜鲁门那个蠢货为什么要选这样的敌人。
当然,我也要承认,在医术方面,陈使用的华夏医术真的很神奇,很多病症他只要用缝衣针扎几下就能有显著的改善,我第一次见到他用缝衣针...”
“针灸”
陈启嘴里蹦出个汉语单词,随后又换上英语微笑着纠正道,“霍华德先生,那不是缝衣针,是针灸。”
“好吧,斟酒!”
霍华德摊摊手,嘴里蹦出个意义完全不同的跑调汉语单词,“总之那是一种很神奇的医学手段,我甚至在考虑,等战争结束之后要不要去华夏学习一下这门技术,它完全打破了我接触的医学体系和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