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燃也就没有多问,跟着对方悄无声息的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一年的最后一餐被打断,本就吃的差不多了的众人也就没了继续的想法,索性安排好了值夜循序之后,重新开启取暖炉将这个小空间让给了那四个姑娘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值最后一班岗的卫燃也放下了一直对准着火车站方向的望远镜。
这一
夜,车臣人几乎没有停下对火车站的攻略,就连缴获来的对讲机里,也彻夜充斥着各种卫燃听得懂或者听不懂的叫喊谩骂。
赶在太阳出来之前的短暂停火间隙,火车站里的守军冒险跳出掩体,去那些被摧毁的装甲车里搜集着用于自保的弹药,但同时,他们也成了那些早起的狙击手们的目标。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误入这个历史片段的卫燃实在是不清楚此时的火车站里还有多少守军,不清楚他们是否像那部名为炼狱的电影里描述的那样经历着战争的残酷。
但至少,那些从周围各个建筑里响起的枪声,却总能准确的带走街道上那些士兵的生命。至少,在望远镜里,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那些头盔下压着一块头巾的人,在肆无忌惮的做着远超战争本身底线,远超人类底线,更远超点姑娘阅读底线的暴行。
再次看了看身后,卫燃摸出那台基辅30相机,将镜头和望远镜的目镜贴在一起,对准楼下远处那片残酷的战场按下了快门。
相隔不远,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醒来的狙击手列瓦,在一次次的将手指头搭在狙击**的扳机上之后,最终还是强压下心头的冲动和怜悯,轻轻关上了武器的保险,随后翻身躺在了染着血的床垫上,烦躁的用毯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收起望远镜,在1995年第一天的朝阳中,在此起彼伏的枪炮声中,悄无声息的爬起来,给远处正在熟睡的众人,给那四个蜷缩在一起的车臣姑娘,乃至那四个被绑了一晚上水米未进的俘虏,各自拍下了一张睡梦中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