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有时候在想自己能活下来简直是一个奇迹,可能他已经不在是“人”!
黑暗潮湿的地下已经有一些水滴渗透在土壁上,罗开凑过去贪婪的**着,甘甜的水滴滋润着他干涸的身体和灵魂,使他的身体又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小心的用锥子刮蹭着地道中的泥土,然后把泥土收揽进自己唯一完好的破布口袋里,狱卒每天都会来查房,一旦被看到有湿润的泥土,就完了。
这里的狱卒根本没有任何人性,他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折磨犯人,每当有新的犯人到来,铁门外就会响起好几天的痛苦哀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狱卒拖着一具干瘪的尸体离开,他没看到一个犯人被释放,这里毫无疑问是一处死牢,不远的未来他可能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具尸体。
罗开已经在这里挖掘了一百多个夜晚,却不过才挖了五六米,他实在太虚弱了,恐慌和饥饿一直在消磨着他的意志和身体,他不知道地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却依然每晚深夜时挣扎着下来挖掘,可能那只**的老鼠打动了他,也可能是人性对自由的向往,更可能的是给自己找一个希望。
>至今他都没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没搞清楚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从狱卒黝黑的肤色和铁窗外刮来的咸湿海风来看这里像是沿海的某个地方,但狱卒的口音却不是他所听过任何语系的一种。
最令他疑惑的是自己的身体,这副身体的胳膊和腿明显纤细很多,原来的大肚腩也消失不见,某一次借助尿液的反光他才发现这副身体的面容跟他刚上高中的时候很像,而且腹部都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严格来说这副身体并不是如今的他,倒像是十六七岁时候的他,可能是传说中的穿越异界,也可能是回到了过去,但是现在来说没有丝毫意义,因为他每天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
黎明即将到来之时,罗开小心翼翼的掀开石板慢慢爬了上去,黑暗中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在茅草堆积的角落里直盯着他,是那只大老鼠。
罗开朝它微微一龇牙,带着一股残忍嗜血的味道,对于一个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的人来说,任何活的生物都可以作为食物,只是他现在没有能力捕捉敏捷的老鼠,即便是在这狭小的牢房里。
长时间的饥饿和缺乏阳光照射已经使他严重的营养不良和骨质疏松,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剧烈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