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席,将偌大的奉天殿交给群臣耍乐。
众人在老朱走后,齐齐松了一口气。
朱橚和朱棣等人搬着桌子凑到朱棡面前,主动跟朱棡并桌。
“三哥,幸亏你刚刚没答应,否则咱们得被老爷子给坑死!”
“朝廷咋就差这点钱了,非得让咱们替朝廷养废物?”
朱棡听到“废物”两字,只感觉一阵刺耳。
“五弟慎言!”
“他们都是为了大明而战,为了父皇而战,现在不幸受了伤,身体也落下残疾,你怎能称呼他们是废物?”
朱橚闻言不屑地撇撇嘴,心里很是不以为然。既然三哥发话了,他也就不再以废物相称了。
朱棣主动给朱棡倒了一杯酒。
“三哥,这事真不能答应!”
“这次有一万多伤残老兵要安置,以后若是再有伤残老兵,是不是还得让咱们安置?”
“你和我的封地都在边境,时常要与蒙元鞑子苦战,搞一堆伤残老兵,这不是拉低咱们战力吗!”
朱棡也是基于这一点,这才当了一次“逆子”。但一想到父皇落寞的眼神,他心里依然痛如刀绞,感觉自己愧对父皇的养育之恩。
“咱们就是拖!”
“看谁耗得过谁!”
朱橚话音一落,所有藩王跟着附和,只有朱棡一脸惆怅地喝着闷酒。
没有了老朱的宴会变得更加喜庆热闹,不论王公贵族,还是文武大臣都变得放肆起来。
文臣聚在一起行酒令,武将们也三五成群地猜酒划拳,一众藩王则化身街熘子,拎着酒杯到处在人群里找老丈人,大舅哥之类的敬酒。
朱椿也凑到蓝玉面前,给蓝玉这个老丈人敬了一杯酒。
蓝玉勉力自家女婿几句,就迫不及待的跟一干武将去划拳去了。
“冯胜!”
“今天咱俩不醉不归!”
冯胜听到蓝玉的叫嚣,当场拎过来一个酒坛子放在桌子上。
“来呀,谁怕你,谁不喝趴下谁孙子!”
朱椿看着冲向人群的老丈人露出无尽苦笑,他的王妃蓝氏还让他想办法开解下蓝玉呢,可看蓝玉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哪还用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