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

李斯吓得身子一抖，面露惊恐，(，，#?Д?)。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他的考验？

还是，陛下准备立长公子扶苏做储君？

扶苏公子信奉儒家，若是扶苏公子为大秦的下一任君主，他怕是不会受到重视。

李斯深吸了一口气，“李斯是大秦的臣民，永远忠于大秦。”

“寡人知道了。”嬴政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平静的说道。

李斯走出章台宫，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却无端的觉得背心发寒。

陛下刚说他知道了，他究竟知道什么了？完全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回去的路上，李斯都在思考这件事。

“李大人面色不佳，可是哪里不舒服？”冯去疾遇上了从宫里面出来的李斯，李斯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没什么事，冯大人挺闲的啊。”李斯回神，立刻拱手道，冯去疾是右相，他是左相。

大秦尊右，冯去疾名义上尊于李斯。

“还好还好，已经晌午了，家中备了酒菜，李大人要不要赏脸一起去喝一杯。”冯去疾微笑道。

“多谢冯相好意，陛下还交代了事情，吾还有要事。”李斯摇头，他这会儿有点弄不清楚陛下的意思，加上还要去一趟墨家的驻地，他也懒得和冯去疾虚与委蛇了。

“既然陛下交代了事情，便不打扰李大人了。”冯去疾也不强求。

目送李斯走远，冯去疾眼睛微眯，也不知道陛下交给李斯什么事情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纸的出现，让大秦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尤其是那群儒家的人，甚至还专门跑到墨家来，想要让他们控制这些纸张流出去。

大秦能读书的人并不多，墨家的定价便宜，一旦知识不再是士族和儒家的专利了，这对他们影响都很大，所以才跑到墨家这儿来施压了。

带头的人，自然是安分不住的博士淳于越。

“淳于博士若是对宣纸的用处和售卖这些有异议，只管找陛下去，这是陛下同意了的，难道淳于博士你想要违抗陛下的命令不成？”宿陵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