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我昨天整病历弄到晚上十二点, 怎么还有三份?”一个苦逼的规培生接过病历。
新收病人病历还没写完, 还有三份等着出科。
规培生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宋哥, 能不能帮打个电话,让病案室别记延期?”规培生求宋子墨。
病案室女的比男的多,不管是小姑娘,还是阿姨级别的,多少会给宋子墨点面子,人帅就可以横着走。
“下不为例!”
宋子墨答应下来,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这下不为例,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宋哥威武!”
规培生马屁拍得啪啪响。
“周末的会议,谁去,现金三百!”张林手里举着一叠邀请函。
瞬间,这些研究生和规培生疯了一样冲上去,抢夺张林手里的邀请函。
这些研究生和规培生工资低得可怜,可怜到糊口都困难,他们是医院最底层的廉价劳动力。
这些所谓的学术会议,其实没有什么养分,经常找不到听众,怎么办,拉人头,主办方除了拉本院的学生凑数,还会给出听课的条件,一般给两三百的现金,美其名曰交通费。
其实就是花钱买听课的人,这样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你上周去了,这周轮到我了。”
有个规培生抢到邀请函,死死地拽在手里。
“别抢,别抢!要去的报名,人多票少就抓阄!”张林大喊。
张教授从门诊打来电话找杨平,让杨平带大家去楼下门诊看一张x片,有空的都去。
老爷子怕是又碰上什么罕见病,要给大家现场上课。
杨平带着大家赶到的时候,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喝茶,脸色非常难看。
>x片挂在阅片灯屏上,一对年逾七十的老年夫妇站在旁边,老太太抱着一个女婴,应该还不到一岁。老头子正打开黄色帆布包,从里面找东西。
“这是我孙女,儿子媳妇离婚,儿子又找了个老婆,媳妇也已经再嫁,小孩跟儿子一起过,我们年龄大,腿脚不利索,每周去看一次孩子,这段时间孩子见到我们就哭,不肯离开我们的手,我问那个混账东西,孩子是不是病了,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