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活头了。”
吴渊无奈,最后告辞而去。
坐在轿子里,吴渊脸色阴沉,待回到府衙,已经是有司录参军周奇在等待了。
周奇乃是吴渊的得力助手,主管衙门的各类公文事务,吴渊每每有事,都是与他商议,寻求看法。
见到吴渊,周奇赶紧上前,抬手道:“使君,听闻你明日就要起程,去行在面见官家,可是因为那封奏折?”
之前吴渊上了一封奏折,在奏折中,吴渊指责赵昀待人不公,言百姓是赵昀的子民,士绅同样也是赵昀的子民,为何要损士绅而补百姓,并且痛斥新法不合时宜,会造成天下大乱。
赵昀被这突如其来的奏折说的气恼,当即批复,召吴渊去面谈。
吴渊强自挤出一丝笑容,道:“使君不必担心,官家只是命本官去行在,当面向官家陈述事实而已,并无其他。”
“啊。”
周奇惊恐,懊悔道:“当初下官让你别上那奏折,使君你偏不听,如今大祸临头,这可如何是好?”
“官家虽是一意孤行,然却也不是嗜杀之主,史弥远便是明例,使君无需担心。”
吴渊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便独自去了,只留下周奇还在那里担心不已。ωωw.
第二人,吴渊起程,赶赴行在,朝见赵昀。
府衙的许多官员,以及当地豪强士绅皆是前来送行。
众人皆是一身素衣,脸色悲凄,看向吴渊,隐隐眼中含有泪光。
下人端上托盘,上面是十几个倒满酒的酒杯。
周奇端起一杯酒,对吴渊道:“使君,你主政镇江府,为官清廉,刚正不阿,深受我镇江府百姓爱戴,今日赴行在,只盼使君平安归来。”
魏绳开也端起酒杯,对吴渊道:“使君,鄙人有一说一,抛开其他不谈,单说为人,鄙人是佩服使君的,你仗义为我等士绅说话,上奏折言明新法厉害,以至于惹怒了官家,此等情分,鄙人感激涕零,我等镇江士绅更是永记心间。”
又一豪强左采范跟着道:“是啊是啊,使君多保重,若是官家要你性命,我等定是要发动人脉,走通关节,搭救使君,保使君无忧。”
吴渊抬手,一一谢过他们的好意,最后道:“诸位不必担心,官家英明神武,必不会为难本官,真若是官家降罪,那也是本官命中有此一劫,诸位亦是不必介怀。”
说完,吴渊端起酒杯,向大家回敬,场面凄凉。
和众人告别,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