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掉书袋,故而不是特别讨喜,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一位从中土学宫临行前、会被恩师赠予“制怒”二字的圣人,结果某一次火大了,竟然有人公然叫嚣这位圣人传授的道德学问,**不通,此人当时距离鱼凫书院,不过咫尺之遥,然后大摇大摆离去,俱芦洲仙家附和之人颇多。
书院黯然了许久,终于有一天,圣人离开书院,一月之间,接连打得两位元婴一位玉璞境鼻青脸肿,听说每次到最后,这位儒家圣人都是一边往人家脑袋上敲板栗,一边大声质问“现在通了没有”,对方三人当然只好说通了,结果圣人次次回复“你通个屁!”
传为笑谈。
而狮子峰的山主,则是那位鱼凫书院圣人难得看顺眼的地仙之一。
只不过这些顶层内幕,小小书童终究是接触不到的。
到了狮子峰山脚的山门,书童想着既然到了这里,好歹去跟人家讨杯茶水喝,可公子又犯犟劲了,与那对夫妇和年轻女子说了一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便带着他掉头走了,小书童委屈得又差点满脸泪水。
在外边逛荡了小半年,打道回府是好事,可是走得一点都不豪气啊。
登山之后,妇人与女儿窃窃私语,叨叨了好些,无非是觉得这位富家子弟蛮不错的,待人和气,模样也不俗,而且一看就是读书人,比起林守一董水井那半桶水,瞧着就要更有学问。可惜她那个女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气得妇人拿手指戳了一下女儿,笑骂了一句“不开窍的蠢丫头”,大概已经不能算是少女的她,柔柔而笑,从小到大,历来如此。
从来不生气,没有大笑过,除了那个名叫李槐的弟弟,对谁都不上心。
妇人就经常说她是软面团,谁都可以拿捏,以后嫁了人,是要吃大苦头的。
当然,妇人最主要的意思,还是觉得女儿这么软绵绵的性子,以后嫁为人妇,肯定无法持家,镇不住夫家人,那还怎么补贴弟弟?
妇人的偏心,从不掩饰。
>好在妇人的丈夫,名叫李二的粗朴汉子,倒是从来不会重男轻女,儿子女儿,都宠着。
只可惜他在家里地位最低,说话最不管用。
而李柳大概就是天生逆来顺受的性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次妇人听说这个什么狮子峰的当家人,跟自家男人那个窝囊师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