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
郑大风颤声道:“好?怎么就好了?”
杨老头笑了,“我是人吗?”
郑大风无言以对。
杨老头又问,“你就是人吗?”
郑大风依旧默然无语。
郑大风最后离开铺子,走了趟泥瓶巷,经过了陈平安的祖宅,也走过了顾璨的祖宅。
杨老头独自在院子里吞云吐雾。
万年之前,天上的一簇簇神性光彩,浩浩荡荡,星辰璀璨。
人间那些微不足道的人性,一点一点的火星子而已,怎么就赢了?
崔瀺给出了答案。
杨老头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
而能够给出那个答案的家伙,估计这会儿已经在书简湖的某个地方了。
————
池水城一栋视野开阔的高楼顶层,大门打开,坐着一位眉心有痣的白衣少年,与一位儒衫老者,一起望向外边的书简湖壮丽景象。
崔东山,崔瀺。
如今的两人,曾经的一个人,大骊国师绣虎,昔年文圣首徒。
崔东山神色肃穆,驾驭那把飞剑金穗在自己四周画出一座小雷池,用来提醒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可以走出这个圆圈。
崔瀺看了眼崔东山,微笑道:“不愧是先生和学生,两个都喜欢画地为牢。”
崔东山咬牙切齿道:“我输了,我肯定认,你输了,可别仗势欺人,翻脸不认!”
如果不是这个老**强行设置此局,并且不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他崔东山哪里愿意再上赌桌?他现在对“大师兄”这个说法,最深恶痛绝,对于押大赢多的赌博,更是打死都不愿意了。
可是老**不答应,他崔东山能如何?
反过来说,如果崔东山是坐在崔瀺的位置上,他觉得自己也会如此做。
自己岂会不懂自己?
这次赌局,他崔东山和崔瀺,很简单,要分出一个主次,仅此而已,不涉及生死。
这也是崔东山不愿意破罐子破摔的原因,这恰恰也是崔东山最恨自己的地方,“一个人”,会比任何外人都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如果崔瀺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