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与龙气都不少。
接下来的天下大势,会更加复杂,更加暗流涌动。
原本好像各自割据的浩然九洲,被一场惨烈战事给硬生生接连一片,人与事愈发紧密结网。
阿良坐在马背上,突然幸灾乐祸起来。
嫩道人缩了缩脖子。
李槐问道:“咋了?”
阿良笑道:“没事没事,就是心疼完了两位妹子,我开始心疼丁兄弟了。我这人,就这点不好,心肠软。”
楼船那边。
一位年迈炼师好奇询问道:“郭山主,那个阿良,当真跻身过十四境?只是被托月山给硬生生消磨掉了十四境?”
郭藕汀说道:“为何跌境,我不清楚。但是阿良肯定跻身过十四境。”
一条楼船,微微一颤。
郭藕汀一手按刀,一手抬起,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妄动。
一个佝偻老人,有眼无珠,一手负后,一手掌心抵住下巴,他孤零零一人,站在不远处,咧嘴道:“见着了我的弟子,架子还这么大?靠岸都不舍得,黄泉路上,走这么急匆匆吗?”
李槐,既是这个老瞎子的开山弟子,也是关门弟子。
不过如今老瞎子却只是李槐的大半个师父。老瞎子反而偏就喜欢这样的没道理。
阿良再不管楼船那边的死活。
只是抬头看了眼天幕。
天下豪杰,可挽天倾。
也要能够补天缺。
————
先前那三场雅集,其实是场面事。
接下来的私人聚头、拜会、秘密议事,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比如原本无人问津的鹦鹉洲那边,就凭空多出了一座仙家酒铺。
是那最早开在倒悬山的黄粱铺子,老掌柜趴在柜台上逗着那只笼中武雀,年轻店伙计忧心忡忡,因为听说那个阿良就要到了。
而老掌柜的那个姑娘,与年轻伙计是恰恰相反的心情,她坐在角落一张桌旁,忙着梳妆打扮。桌上的瓶瓶罐罐,堆积如山。女子正在犹豫是描垂珠眉好呢,还是新鬓角鸦飞的却月眉更好看呢?对着一把梳妆镜,左看右看,她突然变了主意,觉得自己有一双丹凤眼,若是将上眼睑线条画深些,下眼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