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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上去没有丝毫戾气,反而挺像个负笈游学的浩然书生,还是那种家境比较穷酸的。
问题在于它像什么有屁用,它的的确确是个战力完全可以媲美蛮荒旧王座的远古大妖啊。
陆沉心声问道:“它也跟着登上城头?这家伙的本命神通,似乎可以操控心弦,我们都得悠着点。”
陈平安点头道:“让它跟着就是了。”
陈平安当然信不过它,但是信得过她。
修行路上,时时刻刻,习惯了将简单问题复杂化,思量复思量,多想再多想,看似吃力不讨好,其实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面对所有一团乱麻的复杂局面,能够将复杂问题简单化,这就又是一种花果同时。
陆沉伸手搭住陈平安的胳膊,缩地山河,一同来到城头那边。
到了城头,陈平安踉跄坐地,盘腿坐在城头,双手搁放在膝盖上,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虽然形神惨淡,可是武夫血气之雄壮,还是让那头大妖刮目相看,体魄坚韧程度,不输妖族了,见那年轻人族掌心朝上,轻轻呼吸吐纳,运转五行之属本命物,面门七窍,雾气如条条白蛇,两袖之间,宛如青龙萦绕盘踞。
它点头赞许道:“好气象。”
不知怎么,来时路上,就已经学会了中土神洲的大雅言,以及宝瓶洲的大骊官话。
陆沉提醒道:“最好取出所有不曾大炼的身外物。”
陈平安深呼吸一口气,摘下背后那把夜游,一枚当了很多年酒壶的养剑葫。
再取出“行刑”“斩勘”两把君臣有别的狭刀。
一把拂尘,一套剑阵,珊瑚笔架。三件仙兵品秩的重宝。
看得那头飞升境妖族剑修眼皮直打颤。
不是远古神兵,就是后世铸造的仙兵。
陆沉就跟个絮絮叨叨的管家婆差不多,继续问道:“如何处置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陈平安可以放心当个甩手掌柜,陆沉可不放心身边杵着个飞升境巅峰剑修,如果只有自己在场,即便面对面吵架,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可如果还要为陈平安护道,陆沉实在揪心。
陈平安显然没有就这么撂挑子的打算,不急于心神沉浸,转头问道:“有没有给自己取个化名?”
那头大妖立即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