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化。
自然而然的,它就从不觉得任何一场捉对厮杀,当得起“巅峰”二字。
陆沉便与小陌说了些旧曳落河共主与搬山老祖的事。
朱厌如今依旧在逍遥快活,倒是仰止,被文庙拘押在了道祖一处弃而不用的炼丹炉遗址那边。
小陌听得神色认真,显然是个极好的听众,等到陆沉唠叨完毕,这才抿了一口酒,“原来朱厌与仰止,始终没有结成道侣。”
环顾四周,小陌继而感慨道:“道心不定,三界无安,犹如置身火宅,众苦充满,业火不息,甚可怖畏。”
陆沉点头道:“三界火宅,云水清凉,以渡人来自渡,就愈发难能可贵了。”
陆沉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好奇问道:“前辈还精研佛法?”
小陌赧颜一笑,“曾经有幸亲耳聆听一位僧人在菩提树下的说法,超脱文字藩篱,容尽十方云水客,委实是高妙无双。”
陆沉搭不上话了。
他一向不太敢跟佛陀打交道。
小陌问道:“公子在家乡那边,似乎有个大遗患?”
陆沉点头又摇头,“有,又没了。”
文海周密,年轻隐官,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周密,追求利益最大化。
陈平安始终在追求无错,防止那个最坏的结果出现。
作为陈平安后手的白帝城郑居中,其实早先在中土神洲的山巅排名并不高。
不然裴杯当年将弟子曹慈从剑气长城带回,从倒悬山重返中土,问拳白帝城。
但是那个深藏不露的郑居中,陆沉一直觉得如何高看此人都不过分。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在周密觉得陈平安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加上礼圣不曾坐镇浩然天下,确实机会难得,稍纵即逝。
那么已经跻身十四境的郑居中,确实是最适合拿来针对周密一记“无理手”的对弈之人。
问题在于,陈平安是跟郑居中求情了?还是悄悄做了一桩什么买卖?
不管是哪种情况,陆沉都觉得陈平安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小陌说道:“等我跟随公子回了家乡,想来总有略尽绵薄之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