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遥想当年,贫女如花镜不知。
陈平安渐渐走远,喃喃自语,“花果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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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药铺前院,苏店和师弟石灵山,继续照看着铺子,反正没什么生意可言。
苏店就离开前院,去了后院坐着,哪怕师父不在了,她还是规规矩矩,不敢去正屋那边的台阶坐着,也不敢去那条长凳上坐着。
石灵山掀起帘子,看着师姐,哀叹一声,愁死个人,郑大风这个**!鬼话连篇,害人不浅,前些年听了这个老光棍的那个馊主意,在旧朱荧王朝一处战场遗址,遇到了那个于禄,就说了句自己其实不是苏店的师弟,是她的儿子……结果打那之后,挨了一拳不说,师姐就再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了,甚至直到今天,都不太乐意与他说话了。
石灵山轻声问道:“师姐,有心事?”
苏店好像没听见。
石灵山小声问道:“师姐,是不是想师父啦?”
苏店没有转头,只是说道:“看铺子去。”
石灵山唉了一声,欢天喜地,屁颠屁颠跑回前院,师姐今儿与自己说了四个字呢。
苏店确实在想人,不过不是她最敬重的师父,而是她的叔叔。
曾经有一口龙窑,有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脏兮兮的,让人都分不出男孩女孩,不过反正谁都不会在意。
她的叔叔,因为受不了街坊邻居的眼神和那些戳脊梁骨的话,就**卖了田地,跑去当窑工。而叔叔为了她好过些,都没与人说两人关系,叔叔只是私底下求了那个姚师傅,让她在那边力所能及做点琐碎小事,才在那边留下了。
后来叔叔死了。
她觉得还不如留在小镇给人骂死,总好过给人打了个死,再自己拿碎瓷片戳死。
苏店一想到这里,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
那些年里,偶尔叔叔喝了酒,也会说些心里话,大概是因为她从来不说什么,每次都只是默默听着,所以误以为她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
叔叔说,看我的眼神,就像瞧见了脏东西。我都知道,又能如何呢,只能假装不知道。
躲不开,跑不掉啊。也不怪他们,是我自找的。
叔叔给她取了个小名,也就是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