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的火,跟少主你有没有关系?”黄青云直接问道。
他早上刚到码头的时候,互助会院子的外面,已经围了好些白人码头工人。
并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而是一旦码头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华工的问题。
这是一种条件反射。
黄青云不甘示弱,带着手下在院子外面剑拔弩张地和那些码头工人对峙了一会儿,直到案发现场那边发现了平克顿的徽章。
白人码头工人们,这才渐渐散去。
可黄青云心知肚明。
虽然两人聊了不到一下午,可他已经对自己这位少主有了些初步的了解。
陈剑秋,眼睛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一言不合,就砸破了黄毛的脑袋,他昨天可是问了码头工会的地址的!
对于这一点,他又欣喜,又担心。
欣喜的是自己的少主有血性,担心的是他一时冲动,让场面一下子难以收拾。
于是,他飞奔回唐人街,开始到处寻找陈剑秋的踪迹。
在得知自己的这位少主正悠然自得地在宁阳会馆看戏时,便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
陈剑秋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黄青云,看得后者脊梁骨发毛。
就在黄青云就要忍不住,准备继续发问的时候,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肯定没关系啊,我哪有那本事。”
黄青云这才呼出了一口气。
“少主,如果信得过属下,在旧金山,有什么事情,请务必要告诉我啊。”
“嗯。”陈剑秋点了点头。
他倒不是有意要瞒着黄青云,后续拢人去罗斯威尔的事情,还得指望着这位。
只是放火烧工会这事,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陈剑秋从黄青云面前瓜子盘子中,抓起了一把瓜子,放到了他的手上:“看会儿戏,挺不错的。”
正当两人闭口不言,准备看戏的时候。
“噔、噔、噔。”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如果穿得是布鞋,动静绝不会这么大,下来的人,穿的是皮鞋。
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