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目光扫到“石泉镇”的时候,停滞了。
老人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
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像是在哭,但是又没有眼泪:
“哦,石泉镇,那里的煤矿开业的时候,还是我带着小斯坦福揭的牌子,那时,他还刚学会走路,还要我举着他!”
“哦,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斯坦福嘴中喃喃,直到再也说不下去。
老头又陷入了自己的悲伤之中。
韦伯非常尴尬。
他万万没想到这也能勾起老头的回忆。
他看了看站在露台入口处的管家。
管家表情漠然,大致意思是:
你自己造的孽,老老实实站在那等着吧。
在被海风吹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韦伯才终于等到斯坦福再次开口:
“去找个侦探社解决这个事情吧,别闹太大了。”
老头对于华工的态度,是极其复杂的。
在西海岸的资本家中,他是最早,也是最支持聘用华工的人。
原因很简单。
他们勤劳,能吃苦,老实听话。
斯坦福并没有对这些来自大洋彼岸的劳工们一视同仁。
对于这些生命,他很漠然。
>太平洋铁路的每段枕木下,都埋藏着华工们的皑皑白骨。
没有这些华工,就没有这天贯穿美利坚东西的铁路。
直到一年前,他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
在这段时间里,老斯坦福一直在反思。
这是不是上天对他的一种惩罚,才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失去唯一的后人。
用中国人的话来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报应。
“那么,聘用哪个侦探社呢?”韦伯问。
“你们自己去处理吧,我累了。”斯坦福的心神又散了,重新看向了海湾,不再回答。
见在老头这里得不到回复,韦伯只得退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以后,韦伯很愁。
按照原先的惯例,这种事情一般会交给平克顿侦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