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耀青,你的判断我赞同,恐怕不仅仅是北直隶,便是山东、山西乃至南直隶那边,白莲教的势力都不浅,我就是一顺天府丞,顺天府的这些白莲教能清理干净都需要好生经营规划,那里顾及得了其他府州?我会找机会和刑部与龙禁尉那边说一说,我就是担心只怕我们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啊,刑部和龙禁尉未必会相信我们所言,谁让我就是那个受害者呢?”冯紫英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了。
“大人,起码永平府那边练大人还是信任大人的,您给他去信之后,他一直采取高压态势,永平府那边很多已经浮在面上的白莲教人就立不住脚了,都在往外跑。”吴耀青奉承了一句。
“君豫兄还是知晓轻重分寸的,可当下各地官府真正能意识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个呢?别说地方上这些官员,便是朝廷大员们,不也这样?”
冯紫英想起刑部尚书刘一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觉得头疼,这位江南士人的代表对自己很不待见,当初在都察院时就对自己颇有看法,现在要去求他,难喽。
“大人,顺天府衙里还是有一些人可用的,另外像倪二下边也有不少干练之人,若是用得好,一样可以发挥大作用。”吴耀青建议道:“大人现在需要做得就是好生整饬刑房和三班衙役,这方面做好了,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从长远来说,若是日后大人要长久担任这个府丞,甚至日后接任府尹,那么六房和经历司、照磨所这些所在都是必须要牢牢抓在手里的,三班衙役一样是不可或缺,否则像当吴大人这样的府尹,令不出自己书房,有何意义?”
吴耀青的话让冯紫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对方,这才算是说到了根子上,顺天府衙单靠傅试几个人帮自己跳是玩不转的,前期虽然也略微动了一下,但还远远不够,还应当趁着京通二仓大案顺利解决的良好势头,开始着手收编和充实六房、经历司以及三班衙役中属于自己的人。
吴道南也算是一个奇葩,当然也可能和他自己本来就没想在顺天府尹这种位置上待太久有关系,基本上沿袭了前任的班子,未作大的调整改动,这样一来,开始大家还能稍许敬畏你的府尹身份,后来发现你不但不管事,而且也不管人,那就放敞马了。
大家各行其是,下边的府丞、治中、通判都拉帮结派,各自有了自己一摊子人,甚至在六房和三班衙役里边也都形成了这样的小圈子,吴道南也不管,只要表面过得去,他就不闻不问,才形成了顺天府衙的这种局面。
冯紫英肯定不能容忍这种局面,在傅试靠拢之后,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