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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祭酒回答道:“不多的,国子监的学员都深受皇恩,朝廷财政艰难连宫里都节衣缩食了,却还供给着学员们食宿还有夏衣冬被笔墨损耗,就连他们的家人都免除了徭役,这等天恩粉身碎骨都不可报答,那里还敢不思进取。”
朱标听后随意的点点头。这话他也就信一半,国子监学员有没有感念皇恩他不太确定,不过规矩严苛至此,他们因为畏惧不敢触犯却是可以肯定的。
国子监目前也就两千余学子,现如今都在屋内学习,或是背诵诗书或是在做文章,朱标一个屋一个屋的看了过去,大体上还不错。
不过朱标也清楚,他身后跟着这一大帮人,能看到的都是人家想让他看到的,领着人回了前院吩咐道:“国子监的规矩过于苛刻了,学子们是我大明未来的基石,不可不好好教育,但也要注意分寸。”
王祭酒苦笑道:“老臣也上奏过,只是天命难违………”
朱标也知道这是朱元璋定下的规矩,国子监的人不敢反驳,但这不是他们推诿的理由,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们:“放肆!圣上日理万机,国事繁忙,哪里还有精力盯着教书的事情,近两年下地方任职的人学子们表现平平,圣上也颇为失望,朝廷耗费庞大的资源供养,你们就是这么为国家培养栋梁的吗?”
这话可太重了,国子监的官员们都惶恐的跪了下去:“臣等有负皇恩,还请太子殿下降罪。”
一旁的刘瑾看朱标没有进屋的意思,就从里面抬出一把椅子,朱标坐下后看着眼前一排排的乌纱脑袋说道:“先前如何暂且不提,你们立刻着手定下新规送到东宫,国子监是培养栋梁的地方,不是培养柴火的,若是以后还出不了人才,那就是你们不思进取愚昧无能,无能之官在本朝是什么下场不用本宫提点你们了吧。”
跪着的人自然是磕头应诺,他们虽然在国子监任职但也是朝廷命官,自然也知道最近朝内风雨欲来,若是不小心撞上了可就没有命了。
朱标也不让他们起身,接着吩咐道:“往后四书五经是要读的,不过更应当以实务为主,国子监的学员不求能世事洞明,但也不应是五谷不分的书呆子。”
国子监祭酒立刻就回答道:“殿下的意思臣等明白了,臣等定然不会再让圣上和殿下失望了。”
朱标挥手让他们起身:“去把学子们集合起来,本宫有话要对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