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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太子爷有动笔的意思,一直躬身肃立在旁的刘瑾赶忙上前摊纸研墨,朱标则是用手指节敲击着书案,想着如何规劝为好。
北方战势胶着,东北那边如果再起战端的话就有些麻烦了,大明倒也不是承受不住,毕竟中山王徐达就在河间府,随时可以统兵驰援刘益等人抵御纳哈出。
而且真的有必要的话,朱标强令高丽出兵骚扰纳哈出也不是不可以,大明终究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不是偏居一隅的割据势力能够抗衡的。
其实朱标有预感,纳哈出降服只是一个早晚的问题了,可能他也同老朱一样,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处境,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台阶下,直接投降觉得丢了自己一生的威名……
于是朱标拿起笔开始书写,并没有给他讲什么权衡利弊,而是以老朱的语气回顾了下当年的交情,轻描淡写的点出大目前与高丽女真的联系,最后诚挚的邀请纳哈出之子察罕来京城一游。
停笔后朱标挥手让刘瑾将书信交给圣上阅览,结果老朱看都不想看直接让刘瑾封装好,他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这种事无需他操心。
朱标笑道:“父皇放心,无论如何儿臣都会让纳哈出在明年入冬之前到京城跪在父皇面前请罪。”
得闻此言朱元璋面上才露出笑容:“那就好,纳哈出这个忘恩负义的**,咱到时候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
其实如果在刘益等人没有投靠的时候纳哈出率辽东之地归附大明,按照他的功劳地位怎么也能捞个国公之爵位,但就现在的状况顶天也就是个侯爵了。
如今不比以后,开国之初一个侯爵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纳哈出当年还得罪了汤和徐达等将帅……
正事谈完以后朱元璋随意的说道:“咱准备册封阳儿为皇太孙,你觉着怎么样,其实按照咱原本的想法,是想皇孙到了八九岁再说,毕竟也得顾虑福大压身这一说,但如今这个局面还是早点儿定下为好。”
朱标想了想说道:“这连百天都没有到呢,还是等开春以后再说吧。”
朱元璋神色不变:“倒也不差这几个月,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你得懂得,国之根本不容私情。”
朱标靠在椅背上点头道:“父皇放心,儿臣清醒的很,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论嫡论长都是阳儿,儿臣不会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