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谷之后,风景亦是绝美,荧光碧草抽出一人多高,开着毛茸茸的淡粉色花团,凤怀月伸手擒住一只蝴蝶,正准备从怀里掏出小白,也让它玩一玩,司危却瞥来一眼,道:"你似乎很高兴。"
凤怀月将笑容收起,虚心道:"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美景,当年的月川谷,也是如此吗?"
"也是如此,一模一样。"司危继续往前走,"但越像,他就越该死。"
因为越像,就越说明这一重幻境的大妖在三百年前,已经将月川谷反反复复了个遍,还记了个滚瓜烂熟,否则不可能如此一五一十地还原。而他既然能偷月川谷的景,也就能偷月川谷的人,偏偏月川谷的人,又是最放纵浪荡的,酒壶一扔鞋一甩,就能衣衫不整地躺在河边睡上一天。
司危先前纵着他,一是因为吵不过,二者,也是因为相信月川谷在自己的顾下绝对安全,所以放纵一些也无不可,却不曾想还是百密一疏,竟漏了这个不知是什么玩意的猥琐货进来。
司危握紧右手,剑柄被他捏得"咯吱"作响,凤怀月放慢脚步,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但还是离远一些好。就这么又前行两三里,前头出现一座玲珑剔透三层小楼,大门被粗黑铁链一圈又一圈地绕着,上头还蕴满了蓝色雷光。
>修真界押烧杀抢夺的极端恶徒,阵仗也就不过如此了。身穿彩裙的侍女们排队下楼,抬头见到司危,不由一惊,赶忙下跪道:"瞻明仙主,凤公子他还是不愿。"
司危问:"如何不愿?"
侍女答:"凤公子他只是哭,说宁死也不愿与您成亲,还说仙主即便抢了他的人,也关不住他的心,他将来就算是豁出命去,也定会赶到双喜村,去见心上人。"
一旁站着的凤怀月:""
他被这番说辞震撼得无以复加,一时也不知该从哪一句开始受惊,半天没能理清关系。
司危道:"好,你告诉他,本座不仅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