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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管家用浓重的伦敦口音问道;“晨安,请问是波士顿西区码头工人联合会的卡尔先生吗?”
“哦,伙计,你的口音听起来可真别扭。我是好脾气的卡尔,也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喝两杯,聊聊女人和这糟糕的天气。”
“请回答我的问话,是还是不是。”
“哦,该死的家伙,没错,我是西区码头工会的卡尔,绰号叫“狂人”,你真惹火了我了……伙计,没有人敢对我这么无理。”
“请注意您的言行,您正是主人等待的客人,虽然我认为这是浪费时间。现在就在这等着,我会去回禀一声。”管家丝毫没有被吓住,转过身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用平澹的语气说道;
“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在这等着,若到处乱跑可能会被当场击毙。最后说一句,在十几年前的战争中,像你这样的壮汉我杀了有100个都不止。”
说完,管家高傲的走进门去,反手把厚重的橡木门又关上了。
这几句话,把“狂人”卡尔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他只是烦躁的又骂了几句,却没有真的发狂。
他是“狂人”不错,但不是真的狂,发狂也是要看场合的。
若不凶一点,狠一点,怎么能够震慑得住码头上那些扛包运货的白人苦力?
刁奸耍滑的意大利人,几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德国人,穷的卖**的爱尔兰人,还有手指甲黑乎乎的奥地利人,全都是一群穷鬼。
甭指望移民到北美大陆的是什么富人,大都是在旧欧洲混不下去的中下阶层,向往着美好生活才会移民北美。
谁吃饱了没事干,漂洋过海远离家乡来到这儿只是为了增长见识?
这样的人确实有,不过那都是贵族和上流社会子弟,而不是连自己名字都认不得的白人穷鬼。
庄园里住的是远近闻名的大企业家约瑟-阿普拉-加西亚先生,他在波士顿拥有一家水泥公司,几家贸易行,两家赌场和五家砖场,雇佣超过550个工人,是相当有实力的爱尔兰企业家,属于早期移民。
若是论家族传承,移民北美已经是第4代人了,属于波士顿上流社会的一员。
“狂人”卡尔也是爱尔兰人,但他是第一代移民,在码头上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比码头臭苦力高强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