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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木眯起眼望了望远方,见柳烟尘带着氐人一族的几人飞速朝着天外驶离,并未出手阻拦,反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玄木才缓缓挪动身子,朝身后看去,那里,李博然正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面容痛苦,表情挣扎。
见此,玄木大袖一挥,将那一小方的血池天界撤去,自顾走上前,俯身朝其说道“先前至此我就发现了端倪,你们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可以将神诀殿种下的符印拔除?”
李博然此刻大口喘着粗气,见玄木将血池天界撤回,本欲再次反抗,却见那玄木正幽幽盯着自己,不知为何,在自己看到他那一双淡然冷漠的双目之后,一瞬间所有出手的念头顷刻烟消云散。
李博然满目怒容,自知此人手段层出不穷,如今深陷险境,已是在劫难逃,当下也不再害怕什么,恨恨吐了一口血水,丝毫不搭理玄木。
“倒是有几分胆色,可你哪怕不说,就当真以为我没有办法了么?你可知世间有一种灵魂剥离术,倘若我将你灵魂与肉身分离,在慢慢拷打,你猜最后两者的情况如何?”玄木捻起一片落叶,夹在指间轻轻呢喃道。
闻言,此刻的李博然更是骇然,颤抖失声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何这等古老秘术你也知晓?”
“我?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意在追求长生,跳脱轮回的执念人罢了,至于这灵魂剥离术,你觉得对于一个带着记忆转世了数万年之久的人来说,天下有什么会是他不知道的呢?”玄木声音越说越小,仿佛在林间自怨自艾,又好像在问着苍茫天地。
玄木站起身,昂首望着林间之上,那阴云仍旧翻滚动荡,小雨淅淅,落叶纷纷,却没有一片叶子落在他的身上,好似被天地遗忘的流浪者,排斥且讥讽。
李博然早已被眼前人所说的话震惊到无以复加,许久,他深吸一口气,自顾道:“那符印去除你又岂会不知晓?”
“天下浩瀚,山海五经包罗万象,宇宙之大,我又岂能一一藏识胸海,我参研甚广也不能面面俱到,何况这种奇闻秘术,自古便有渊源流传,非其族类,又岂能得其真传。”玄木脸色一笑,竟是难得的揶揄之色。
李博然突然问道:“那你又怎会血蜥蜴一族的血池天界,难不成你也是他们族中之人?”
玄木好似耐心极好,对于李博然所问,必有所答,此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