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年尚且如此,少年身后的老人想来也非泛泛之辈,终归是近些年来青寿山日渐式微,连外界出了哪些蛟龙都不知晓。
“公子说笑了,方才在下出言不逊,还望公子莫要介怀于心,公子里面请。”管家半鞠躬邀,从袖筒里取出一块木牌递给青寿令牌,执此令牌入山,自会有人盛情以待。
楚南接过令牌,轻盈一步越过管家,老陈紧随其后。
登山路上,师徒两人的步子不快不慢,有些事不能急。
“真要是打起来,老头儿你能打几个?”上山路上,楚南忽然问道。
老陈闻后,无奈的心酸一笑道:“刀的真意不在于锋利,在于藏。”
楚南跟着笑道:“知道了师父,这话听的都要起茧子了。”
老陈表情为妙微微摇头。
半山腰,一棵树冠蓬勃的迎客松横亘,树荫笼罩方圆二十丈,树荫之下数张石桌,桌上还有新柴,一群青寿山的侍女在此地接客。
这会儿树荫之下,唯有一张石桌上坐着人,一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身着青色长裙,模样白皙秀丽,眼眸温柔搭配着一双弯刀般的细眉,身旁还坐着一位身着劣质锦衣的慈眉老人,两人正在安静喝茶,少女的眸光环顾四野风景,似乎对于青石花开一事并不上心。
忽然间,锦衣老人抬起头望向山下,紧接着,一老一少映入老者眼帘。
迎客的侍女们见状,也微微流露出意外神色,没办法,楚南和老陈看着不像是出自于名门世家的体面人,单从衣着来看,还真有些狗肉上不了正席。
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南手里有一张青寿令牌。
楚南也从眼前这些侍女们的眼神中看出了些别样韵味,淡然一笑,随即亮出令牌。
侍女们连忙安排桌椅,开始奉茶。
“青寿茶,二位慢用。”模样秀丽的侍女微鞠一躬道。
楚南和老陈入座,老陈坐下后便伸了一个懒腰道:“总算是喝了口热的,舒服!”
楚南无奈翻了一个白眼。
八千里路上,每当楚南想要装出一副体面人的风采,老陈总是及时露出没有见过世面的马脚。
起初楚南还有些置气,可老一辈的习惯是无法改变的,后面也就慢慢习惯了,心里也只能安慰自己大道至简。
楚南抬头一看,果然周围的某些侍女对老陈以及他自己流露出了些许嫌弃的眼神。
“这位前辈的刀很重吗?”隔壁桌上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