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是8点过了。
今儿天气不错,是个南风天,小股小股的季风吹在这山冲冲里,太阳都不那么热了。
卢安简单洗漱一番,没寻着大姐和小妹的踪影,倒是看到了餐桌上留的饭菜。
有昨晚没吃完的猪肝小肠,有一个新炒的小白菜,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观字迹是小妹留的。
纸条内容:哥,大姐去镇上裁缝铺了,我和晶晶摘茶叶去,不用惦记。
晶晶是阎屠夫的女儿,也是小妹从小到大的朋友。
把纸条收起,卢安用菜碗打了满满一碗饭,上头盖一些菜饭,他就那样端着蹲在门槛上吃。
现在是秋收季节,村里人都很忙。
忙着收水稻,忙着收豆子,忙着担草,还要忙着采摘茶树籽和桐子,个别的还要忙着吵架,忙着和情人在草堆里或坟场来一场野战,反正他们在田里土里跑上跑下,快疯了。
吃过饭,卢安先是去了一趟茶叶山,本想着帮忙摘点茶叶补贴家用。
可发现不行哪,自己退化严重,手完全跟不上,他慢吞吞摘一皮茶叶,别个都三四皮了,让小妹一帮子人好一阵取笑。
下午围着水库转了一圈,发现别个都忙得飞起,根本没空搭理他,索然无味。
然后回了家,继续看书做题。
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第三天中午,他去找曾令波,后者卷起裤管正在院子里吃凉薯,见他进门就直接挑了一个看相好的丢了过来:
“吃个试试,我刚从土里挖回来的,还算甜。”
卢安环顾一圈四周:“你不去田里帮着打禾?”
曾令波歪歪嘴:“我爸一个土农民都两手不沾阳春水,我个读书相公打什么禾啊?”
曾家父亲是一个职业赌棍,人在村里很好,跟谁都和和气气的。但一出了村就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凶狠角色,经常聚集一伙人讨薪追债。
曾令波出了女同学那档子事后,之所以没有被学校开除,听说是他爸背地里用刀逼着耍了狠手段,当然还耍了钱。
卢安问:“你爸最近又赢钱了?”
曾令波鸡仔似地点头:“应该是,昨晚给了我妈1000,要她喊人收稻子,然后就潇洒地走了。”
吃完一个凉薯,曾令波问:“你不看书了?是不是找我有事?”
卢安说:“我打算今天回学校,你要一起走不?”
曾令波抬起头:“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