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还是没说话,保持这种静谧状态漫步前行。
他一直在打量宝庆城区,感觉同记忆中没什么变化,目光所及地老旧房子,凛冽地北风,弯弯石板路,或那来来往往的自行车,在他眼里充满了一种沧桑感。
“卢安,你还记得曾答应过我的一件事吗?”
两人肩并肩路过一间照相馆时,孟清水忽然打破了沉寂,微微仰头望着“阳光照相馆”五个大字。
卢安努力在脑海中抠了一番记忆,却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最后只得把锅推给头疼:
“头经常疼,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闻言,孟清池眼里的亮光少了几分,但还是澄清透亮,半转身跟他对视说:
“初一我们第一次在河边约会时,你答应过我,跟我照一张合影,给我写一封信,寄一张明信片给我。”
卢安再次搜了一番记忆,还是记不得。
孟清水有些失望,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犹豫挣扎一番后做出了决定,瓮声瓮气提醒说:“当时你为了亲我”
“哦,我记起来了。”
要说其它的,由于记忆久远,卢安还真不太记得了。
可要说第一次接吻的画面,那立马涌现啊。
当时两人啥都不会,但卢安还是抱着她啃了小会,直到一扛锄头的老头在河岸上笑出猪叫声,两人才狼狈逃离。
那画面,那场景,哎哟,不谈了
一声长音“哦”,孟清水脸色彻底罩不住了。先是绯红,然后变成陀红,最后比醉酒还红,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脖颈间。
她双手交织在腹部,小碎步在原地微微移动,害羞地一时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一个原本很骄傲、很自信的姑娘在自己面前娇羞成这幅模样,老男人很是有些成就感,却也有一些于心不忍,
临了说:“走,我们进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孟清水猛地抬起头,脸上灿若桃花,瞬间充盈笑意:“真的吗?”
“嗯。”
卢安嗯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有些事,有些话,不要轻易说出口,一旦承诺了就要做到。
这是母亲从小教他的处世原则。
只不过卢安有点担心,这姑娘会不会就此打蛇随棍上,自此缠上自己,彻底绑定自己?
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想起前生的一些过往,他有苦难说,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