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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棺材要在堂屋里滞留那么久,还是春节这种团圆喜庆的日子,搁谁不难受呢?
一路有伴,赶路倒是轻松了许多,中间还碰到了一手摇拖拉机,没得说,都高兴地爬上了去。
魏方圆没骗他,坐车到建华下车,沿着田埂走一段,在另一边还真有车。
就是他**票价高的离谱,要15块,这是打抢呢,而且还只到隆回县城,后面还得转车。
魏斌一家四口,这一下子就去了几十,顿时脸上的肉都在抽筋,心疼二字都写到了额头上。
魏斌他媳妇更是气得说:“要不是距离太远,要不是赶时间去见我妈最后一面,我真想走路下去,哪怕是走到半夜。”
魏斌跟着长吁短叹,“还没到地,我这大半个月工资就没了,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全家老小几口人,就指望他一份工资养活,他也愁,比谁都愁。
卢安视线在对方脸上停留几秒,心说你是真不用愁,再过十年你就是十里八乡最有钱的崽。
建华到县城倒是快,班车一个多小时就到。后面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宝庆,但就算是这样,天也黑了。
再次见到俞莞之,卢安还是有被惊艳到。
这女人的气质还是那么弱不禁风,还是那么美得出尘,还是那么楚楚动人。
都道男人是颜狗,瞅着一张比花儿还好看的脸蛋出现在自己跟前,卢安全程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见她脸上显得有些憔悴,他关心问:“俞姐,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俞莞之勉强挤个笑容,把酒店房门打开,放他进去,柔弱地说:“生了一场病。”
她这句话算是用另一种方式解释:她为什么这么晚才联系他。
卢安自然听懂了,问:“身体现在怎么样?好些了没?”
“好些了,差不多快痊愈了。”
“这个天,你身体还欠佳,不应该待在沪市过年么?”他这问题没水平,但还是问了出来,实在是太过好奇。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俞莞之拿个干净杯子,给他倒一杯热腾腾的茶,低沉说:“这时段来宝庆,有不得已的苦衷。”
原来如此,卢安不再问,双手接过茶,捧在手心认真喝了起来。
俞莞之没停着,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一个纸袋放他跟前:
“幸不辱命,这里面有5套连号的认购证,一套100张,都是没有登记的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