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脑海中思索着齐宣说过的话,在细细考量,他这次惹沈清宜生气,究竟是算小打小闹。
还是碰触到了原则性问题。
过了一会,他喝了口茶,垂眸看着青瓷杯里的茶水,“应该不是原则性问题,只是小事。”
齐宣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应当两个字儿,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跳。
他觉得以自己这位好友的狗脾气,犯的不是原则性问题的可能……并不大。
齐宣在心底已经替自己的这位交情还过得去,总归他不会没事盼着对方去世的好友点了根蜡。
面上却职业病发作,忍不住问了几个问题,“你是不是新婚不久就要纳妾,把嫂子的心伤着了?”
“呵!”江离轻嗤一声,看齐宣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
他言语刻薄,目光嘲讽,觉得齐宣估摸着是病了,并且还病得不轻,“怎么,你自己不成亲,就盼不得我好?”
“纳妾?你看我是有这闲工夫的人?燕王府养不起闲人,有沈清宜一个就已经够了。”
不是新婚才几日就作死要纳妾啊。
齐宣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没事了。
但这口气才松下去不久,就又很快被他提了上来,“你该不会是打嫂子了吧!”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看江离的目光,仿佛是在控诉一个绝世大渣男,“该不会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你生气吃味,把嫂子给打了!”
江离:“……”
他记得昨日外头的传言还是新婚之夜,沈清宜就已经被他折磨的下不来床了。
更有甚者连沈清宜什么时候下葬都编好了。
这传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活脱脱他好像就真把沈清宜怎么样了一样。
但沈清宜昨日生病,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合着到了新日又有了新的谣言?
江离身子微微后仰,靠着椅背,姿态颇有些漫不经心,“说吧,这一次外头又乱传什么东西了?”
本来嘛,齐宣对于外头的那些传言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毕竟以江离的性子,倘若他真想让沈清宜死,对方压根就活不到嫁给他那天。
何况江离这个人都为着沈清宜破了多少次例了。
除非是姓江的脑子抽了。
不然也不会做出才成亲就折磨老婆的事。
然而今日的传言——
齐宣顿了顿,看江离的目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