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眼眶有些红,但唇角却是翘着的,“你这个人就是会说这些漂亮话,不过说得很好听,我挺喜欢的。”
“你把伞放下吧,我觉得雪等会儿还会下,咱们再好好的逛一逛,这段时间你比较忙,我也在忙着做我自己的事,我们两个都好久没有好好逛一逛这园子了。”
沈清宜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她这一生只怕是没机会再和江离白头偕老了,但今日若是同淋一场雪,倒也不算辜负了共白首的誓言。
人这一生总归都是要非主流一次的,何乐而不为呢。
沈清宜这样想着,也不管江离愿不愿意,硬是将他手里的伞给扔了。
她松开江离的手跑向雪地里,用手团了一个雪球往江离身上砸去。
这样清寒的冬日里,她着一身红衣,眼睛弯成月牙,“好些日子没打过雪仗了,江离你过来追我啊,咱们两个比比!”
江离弯着唇,可是他的眼中却始终都没有一丝笑意,反而藏着暗暗的伤痛。
但当着沈清宜的面,他到底没再说什么扫兴的话,而是学着她的样子团了一个雪球,往她身上砸去却故意砸偏,那雪球擦着她的衣裳而过,落在她侧后方。
“江离你不行啊,没砸到。”
她这样笑得见牙不见眼,又团了个小小的雪球朝着江离扔过去,冷不防被江离伸手接住。
江离着一身红衣,在雪色下对着他笑,他勾唇,仿佛今日,只是一个平常的日子,今日的天气也只是平常的天气。
而他和沈清宜不过如寻常夫妻一般在一个不怎么特别的日子里调笑打闹。
他看着沈清宜,调侃道:“看来你的功夫还未全然到家,还需再练练,明日可不能再懈怠了,明日,我亦像往常一般教你。”
沈清宜弯着一双眼睛,“好啊。”
江离这个人是个醋精,他应着之前裴慎之教过她习武这件事,心里吃了好大的醋。
所以自他嫁入燕王府以后,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他一有空,而他身子也康健,未曾生什么病的情况下,他总要找借口缠着她同他一道习武。
二人还没睡一块时,江离还有所收敛,每回都要找一个漂亮的借口。
等到她睡了他以后,这人吃醋就吃得光明正大,分明是以前的事儿,他有时候也要拿出来使使性子,惹得沈清宜只能拜他为师。
沈清宜有时候都在想,江离这个人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