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沉默了。
阿九耷拉下了脑袋。
这只两脚兽哭得这么情真意切,它开始怀疑狼生,看自己主人的目光,也有那么些许复杂。
江离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清宜。
他伸手将她提溜起来扔在一旁的草地上。
沈清宜眼眶发红,瞪着江离,她以为自己气场强大,会让江离噤若寒蝉。
可谁让他长了一张,实在是软糯乖小甜美可爱的脸,这红着眼睛瞪人的模样,就跟只委屈的兔子似的。
江离凝视着她,眉毛倏地一挑。
江离慢慢弯下腰,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看她委屈的面容在他面前一寸一寸放大。
他眸中掠过一丝微光,一抹微妙的情绪在他心中飞快地闪过,快到江离没来得及捕捉,没来得及察觉到那是什么。
他盯着沈清宜发红的眼眶,唇角挑起一抹笑意,心情极好地扬了扬眉,“沈家丫头,有没有人同你说过,你哭起来比你笑着好看。”
她哭起来有种微妙的易碎感,像是将漂亮的琉璃一寸一寸打碎。M.
如绚烂的日光一点一点被乌云吞噬。
笑起来的时候,她眼睛望着月牙,让人瞧着仿佛天都亮了好几分。
这当然不会不好看。
只是太扎眼了。
还是看她哭起来比较有意思。
沈清宜表情一僵,看江离的眼神颇有些耐人寻味。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言难尽忍无可忍地道:“江离,你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去看看大夫!”
“你有**的毛病你就去治,你盯上我做什么?我是仙女又不是大夫!”
她这么说,还看了一眼旁边趴在草地上的那只狼,“哮天犬,我说的对吗?”
明明是只狼,却被叫哮天犬的阿九:“……”
别喊了,别喊了。
再喊下去,它真的要分不清他到底是狼是狗了。
不过……阿九偷偷打量了一下自己那位长身玉立,眼角泪痣在日光下仿佛被镀了层金雾的的主人。
有一说一,自家主人确实有那么一点点**。
但也就是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江离瞥了沈清宜一眼。
他眉目懒惓,姿态慵懒又随性,替她摘去了头上的杂草,“谁让你那日挡了我的路。”
他揽着沈清宜的肩,厚颜无耻十分不要脸理不直气也壮地道:“沈家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