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他这个女儿彻底疯了。

沈瀚狠狠地摁住自己的眉心，看沈清宜的目光颇有些一言难尽。

沈玉婉原本是想撺掇沈瀚夫妇狠狠地责罚沈清宜。

毕竟自己大伯父和大伯母还挺古板的，是绝对容不得沈清宜这么胡闹。

但眼下这个情形，她能说什么？

一个疯子，是注定会得到比常人更多的包容。

她再多说几句，惹人嫌的就是她了。

沈玉婉撇了撇嘴，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沈清宜，没好气地道：“就你还妄想着降妖伏魔？你往那一站，妖精们都觉得你是她们的同党。”

“哦。”沈清宜揉了一下脑袋，随后朝沈玉婉拱了拱手，“我就当你在夸我好看了，谢谢你，你真有眼光。”

沈玉婉这白眼都差点翻到天上去，“……厚颜无耻。”

沈云絮在一边看着她二人拌嘴，过了一会儿才上前一步，对着沈瀚夫妇二人行了一礼，“父亲，如今并非太平盛世，女子学武无非多一个自保的手段罢了，不单单是清宜想学，女儿也存了这份心思。”

她从不认为女儿家就应该娇娇柔柔，像个金丝雀一样待在金丝笼里。

她一直以来的循规蹈矩端庄稳重，也不过是因为身上担了丞相府大小姐的名头。

不过是因为才回来不久未曾彻底站稳脚跟，要先做众人眼里那个合格的大家闺秀罢了。

沈清宜的确是她的仇人，但这并不代表她事事都要与对方对着干。

“你们——唉！”沈瀚看着两个女儿，在他们眼里瞧见了如出一辙的倔强，属实气的不行。

但偏偏又拿她们两个没办法。

最后他只能一甩袖子，板着脸冷哼了一声，“我沈家的儿女，但凡要学一个东西便不能半途而废，你们两个现在说的好听，回头要是觉得辛苦不肯学了，我打断你们的腿！”

云絮说的不错，如今适逢乱世，多一层自保的手段，未尝不可。

何况他方才也亲眼瞧见了。

清宜从树上摔下来，若没有云絮上前接住了她，只怕她今日便要摔出个好歹。

这么看的话，女子习武也并非全无好处。

再说了，云絮和清宜两个姑娘家，学这个东西也顶多就是强身健体，能够自保就已经是顶天了。

难不成她们两个还能做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显然是绝对不可能！

沈云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