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哭得更加伤心。
哭得更加说不上话,她整个人呆呆的,像是被气狠了又像是了无生气。
仿佛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织春丹菊见此哭得更为崩溃。
“你们太过分了!”丹菊气得心口都在疼,只为自家姑娘抱不平。
她转头对着官差道:“几位官爷听见了吗?这群人就是这样心狠,就是这样目无王法,我家姑娘都如此了,他们还要刺激她!”
“他们就是巴不得我家姑娘死了,这样死无对证,谁也不能说他们什么了!”
沈清宜突然抬起头,抹了一下脸上的血和泪水。
她不抹还好。
一抹就更加显得她整个人凄惨可怜,配上她弱不禁风的做派,更显得她命不久矣。
沈清宜一边咳嗽,一边气若游丝地道:“罢了,我不和他们争辩。”
江离站在一边看戏,唇角扯出一抹笑,眼中带着几分玩味。
他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她身上掠过。
他就想看看沈家丫头还能演出些什么新花样。
这可比戏班子里的戏精彩多了。
沈清宜柔柔弱弱地掉着眼泪,突然转过来脸,把目光落在了江离身上。
她强扯出一抹笑,显得十分脆弱,眼神苍凉无比,又带着那么一点点感激,“今日,多谢江世子了。”
“若非世子殿下恰好被这群人惊扰了睡眠,只怕我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不只是我,就连我的这些丫鬟,这些护卫也——”
“罢了,不说这些了,感激的话定然三言两语是说不完的。”
她抽泣着,便又咳嗽了几声,一副要将心肺咳出来的架势。
她虚弱的抬起手,行将就木般地指了指那地上七零八落的是,“孰是孰非,官爷们验下伤口便知道了。”
不用她开口,这群官差早就跑到那掌柜身后去查看那些尸体上的伤口了。
沈清宜之所以要说这么一句话,不过是要维持一下自己可怜无辜的人设。
她抹着眼泪,身子孱弱地咳嗽几声才道道:“那伤口可不是我身后的侍卫能做到的,有些人就算是颠倒黑白也要有个度。”
她才说了多谢江世子及时赶到。
眼下又提及这群人身上的伤口,她的侍卫根本做不到。
就差明摆着说这群人是江离弄死的了。
江离挑了挑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