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沈清宜垂下眼，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功劳。’

她刚跟着裴慎之学的时候，自己还是个没有觉醒天赋的小菜鸟。

现在她练武练了有一阵子，再去学新的东西，那吸收的速度，定然不是一张白纸时候的她能比的。

但当着人前，她总不可能说江离的短处，毕竟她才把人家交给她的剑术融会贯通。

这会子就来贬低自己的师傅，那就有点过河拆桥了。Ｍ.

于是沈清宜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又道：“不过你长得比裴慎之好看，这么算的话，你厉害一点。”

江离轻嗤一声，瞥了她一眼。

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不过看她睁着一双眼睛，笑盈盈的拍他马屁，虽然没咋拍到点上，但江离这个人别的不行，就是比较宽宏大量。

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他也就不跟沈清宜计较了。

他抬手揉了一下沈清宜的发顶，“嗯。”

沈清宜眼下还不困，却也没有心思在练什么剑，遂转过头看向江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喂，你为什么每次来，都是坐树上？”

准确的来说，她很想问为什么江离偏偏要选择丞相府的树来坐。

燕王府她去过，她感觉府里的树挺多的。

难道燕王府那么大，就没有一棵合他心意的树？

江离瞥她一眼。

月色如雪，皎洁明亮的月光洒在她脸上，衬得沈清宜那张小脸白皙匀净。

这么一看，她似乎张开了不少。

不像一开始那样一团孩气，看着就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江离弯起唇，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眉眼微微上挑，“你这么好奇，就不想亲自去上面坐坐？”

沈清宜想起自己之前上树了就下不来的尴尬场面，嘴角有些抽搐，“……还是别了，好奇心害死猫，我不想为难我自己。”

主要是等会儿他要是下不来，江离这么个恶劣的性子，不得笑话死她。

沈清宜知道自己就一张脸，所以还是打算省着点丢的。

江离却弯了弯唇，凤眸微微一转，眼底倒映着她的侧脸。

他声音里似乎藏着浅浅的，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笑意，伴着秋日里的晚风，跳跃进沈清宜的耳中，“怕什么？我站在这里，你不用担心上不去。”

“更不必担心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