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
被人称作小娃娃,他也不生气,反而十分客气地道:“老人家,我们主子请你过府一聚,若您不想节外生枝,就快些随我上路。”
有点子礼貌,但不多。
这位道长身上酒气熏天,他打着哈欠,却像是没察觉到危险。
他掐指算了几下,用一种在外人看来几乎胆大包天大言不惭的语气道:“你家主子我记得,想来是那个满身煞气无恶不作的江世子了。”
他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走吧小娃娃,我等你家主子许久,他可算愿意请我去喝一回茶,我原本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他了。”
那道士目光慢悠悠看向了破庙外。
今日的天气依旧是阴沉沉的,没什么太阳。
他摇摇头,感慨道:“果然时移世易,那个小娃娃现在也长大了,也变了啊!”M.
徐洮嘴角抽了抽。
他心说现在不知死活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前有沈二姑娘叫自家主子江狗贼。
现在又多了个疯道士叫自家主子小娃娃。
徐洮看那道士的目光有些一眼难尽。
他挥挥手,外头立刻有人进来,将一个包裹递到他手上。
徐洮便将那包裹扔给这个道士。
道士接过包裹,倒也不急着拆开,而是奇怪地问:“这是何物啊?”
“衣服。”徐洮没好气地说道:“老人家,您快换上吧,不然您这酒气熏天的,要是熏到我家主子,怕是容易发生什么不愉快。”
他主要是怕主子被熏到后会一个不高兴,将这满嘴疯话的道士杀了。
毕竟自家主子的心情瞧着委实是算不得好。
那道士倒也不推辞,只是将包袱打开后吐槽了一句你家小主子事真多。
徐洮没理他,转身出去了,“您老人家换快些,别让我家主子等太久。”
“知道了知道了。”那道士骂骂咧咧。
等那他换好衣裳从破庙里走出去后,徐洮觉得自己就多余让人拿了一套衣裳。
好好的衣裳,被他穿得不伦不类。
徐洮这个对衣衫齐整有着严格要求的人,眼下只觉得眼睛疼血压高。
徐洮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算了,这人身上的酒气能减一大半他就谢天谢地了。
再要求人家仪态端正也不现实。
徐洮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