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听到这话似乎愣了愣。
但一会儿后,她就笑起来,“你想多了,江离拿我当逗乐取笑的玩意儿,他对我还有几分兴致的时候,当然舍不得我死,但他不会一辈子的都对我有兴趣的。”
“供人取笑逗乐用来消遣的玩意儿只能得意一时,不会长久,他兴趣一消失,我自然就会死在他手里。”
毕竟有谁扔掉一个旧玩具会心疼呢?
沈清宜十分清楚自己在江离心里头的定位。
清楚到在梦里她都这样说。
然而江离却垂下眼睑,那双素来勾魂夺魄的凤眸,似乎有一瞬间失去了神采。
他就这么看着沈清宜。
像是想要这样冲进他梦里。
他摇摇头,眼神晦涩,看了沈清宜许久,才道:“你不是什么取笑逗乐供人消遣的玩意。”
“沈清宜,不够了解他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江离借着月光看她,伸手执起她的一缕青丝,拿在手里握了许久。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啊。
她以为自己是他消遣取乐的玩意儿。
可她怎么不想想,倘若她真只是他用来逗乐取笑的工具,他又为何要娶她呢?
可惜小没良心的丫头是想不明白的。
她若不信,江离再解释那也是徒劳无功。
果然,他就听得沈清宜漫不经心的道,“不,我很了解他,我在他心里头就是这样的,这是他亲口和我说的。你不知道,他这人多疑又阴晴不定,在他身边可难捱了,也就他那张脸好看点,我还能忍得过去。”
“不然我都得被他逼到抑郁自尽。”
江离眸光一顿。
他被月光照着,神情多了几分晦暗难明。
原来,她是这样看他的。
江离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当初在揽月阁外,他藏在树里,听着她对沈云絮说,他对他一见倾心,爱而不得。
那时候他想着沈家丫头满嘴跑火车,说的话有三分真七分假。
如今这么看,其实那三分真都没有。
但江离借着月光,看见了她脖子上露出的一小条红绳。
他扯了一下嘴角,就那么看着沈清宜。
既然厌恶他,又何苦戴着他送的东西呢?
江里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当初他让人将嫁衣送去丞相府的时候,说过让她戴着那个东西。
也许她不想结外生枝,又或许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