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她们让我别讳疾忌医,让我找个大夫来。”
“找大夫也没用,我自己身体,什么毛病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的。”
跟着江离进来的人,将手里的托盘搁在了一边,随后又恭敬的退下了。
江离伸手探了探沈清宜的额头。
又替她把了把脉。
额头上的温度是正常的,脉象也正常。
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不舒服。
江离想到她昨夜在风里练剑,方才出门的时候又在风里站了一下,便将托盘上那碗正放着热腾腾的热气儿的红褐色药汁端起。
“你吹了风,身子难免会有些不舒服,先将这碗药喝了。”
他用勺子浅浅舀了一勺药汁儿,轻轻吹了吹,再确定不会烫着她之后,才将勺子送到了她嘴边,“这药有些苦,你稍稍忍着点。”
沈清宜乖乖将这口药喝下。
随后她便从江离手里接过了药碗,紧紧的蹙着眉头,“不用那么麻烦。”
她说完,便捏着鼻子,将这碗苦药一饮而尽了。
“你是真不嫌烫。”江离眉心狠狠的跳了跳,眼神颇有些无奈,“何况这药苦的很。”
沈清宜那漂亮白净的小脸都要皱成一个苦瓜。
她连连往脸上扇了好一下的风,又给自己灌了两杯热茶,“苦!真是太苦了!”
江离将托盘上的另外一碗东西拿给她,那是漂亮有光泽,泛着甜丝丝的香气的蜜饯。M.
“吃两颗吧,能好受点。”
饶是沈清宜食欲不振,眼下被苦成这样,也着实需要几颗蜜饯压压惊。
她吃了几颗,随后就长舒了一口气,“都说药到病除,你这个药效也太快了,我现在感觉头没那么疼了,也没有咳嗽和打喷嚏的欲望。”
江离遂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病好了还不高兴?”
沈清宜白他一眼,抬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谁说我不高兴的?”
他的胳膊真硬啊。
笑死,根本拧不动。
江离也由着她。
地上的东西已经被小丫鬟们清理干净。
江离微微看她一眼,“你先前写什么?”
沈清宜一拍脑袋,“差点把正事忘了!”
她赶紧吩咐人重新给她磨墨铺纸张,随后提起笔,飞快地在纸上写了一串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