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宜心里咯噔一下。

她拧着眉，“江……江离，你怎么了？”

江离将她这一瞬的结巴，理解为了她的恐惧。

他手上的力道愈发紧了两分，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沈清宜觉得江离此刻的状态很奇怪。

他叫她转过身，却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她，力道用得极紧，将她箍得有些疼。

就在沈清宜以为，香菱要这么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开口了。

他的声音似乎比冬日里的风更要清寒凄冷些，“沈清宜，你到现在还是很怕我。”

他没有问她，只是语气很淡地说出了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沈清宜倒是没有跳脚的反驳一句谁怕你了。

而是有些奇怪的道：“可是京城里有不怕你的人吗？江离，就算多我一个怕你的人，也不奇怪。”

“不。”江离否认的很坚决，也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将这个人牢牢嵌入骨子里。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为什么。

只是不想听到她说她和旁人一样。

不想就这么放任她离开。

江离大约也是知道她的心结的。

他就这么抱着她，随后低下头，将下巴抵在了她肩上“抱歉，是我之前吓到你了。”

“倘若初次见面我知道我们会有这一天，我一定会如你希望的那般，谦和有礼地出现在你面前。”

或许这样，她就不会那么怕他了。

沈清宜：“……”

沈清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干嘛啊？

好端端的说这么诡异的话做什么？

沈清宜干笑两声，试图反驳，“那什么……你要是那么出场，那就更吓人了。”

毕竟他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那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人设。

强行表演，只会让人更加毛骨悚然。

“也是。”江离这么接了她的话。

他语气很淡，又透着几分难以琢磨的复杂，让人听不出他话里头的情绪。

沈清宜被他弄得有些无奈又茫然。

她蹙了蹙眉，伸出手抓了一下江离的衣角，试探性地问：“江离，你是不是太伤心了有点走不出来？”

他今日在祠堂里和她说的那些话，和她讲的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让人听起来就有几分意难平。

她作为听者，尚且会为江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