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沉重地开口。
罗雀心下一紧:“为什么?”
“跟任何其他的人都无关,是我自己,是我不愿意回来,心甘情愿地留在渝北。”
“你疯了吗?”罗雀低声怒吼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瞪着他:“这是何等难得的机会,你现在不走,以后说不定再也回不来了。而且趁着我们打胜仗,我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加上有宸王妃在,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罗雀以为傅山是担心回到安盛之后,会有人说三道四,让他难堪,就当下做了承诺。
可是傅山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您知道的,外人如何看待我,我从来都不放在心上。我不回去是有自己的理由,我曾经答应过洛善,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不丢下她一个人。现在总不能因为时局变了,这承诺就推翻了。没有这个道理啊。”
“**的道理!”罗雀气得够呛,伸手指了指北面。
“那个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天下谁人不知。虽然她贵为渝北的长公主身份贵不可言,但她从前做过的那些事,说出来简直荒唐至极。你跟她在一起本就是被胁迫的,当初要不是为了我,何至于沦落至此。我不可能放任你在那种女人的身边待到老的。”
高庞听得心惊胆战,暗道这话可千万不能让洛善公主自己听到了。
不然的话,那位刁蛮公主要是知道罗雀这么说她,恐怕要闹翻天了。
虽然这些事谁都清楚,可在渝北,谁敢当众议论洛善的,除非是活腻了。
谁知傅山面色更难看了几分,眼底竟有一丝怒气。
“罗帅,请您慎言!洛善是我的妻子,我与她既然是正经成了亲拜过堂的,既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当荣辱与共,您这般折辱她,我心里会很不高兴。”
罗雀震惊地呼吸都慢了下来,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傅山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若是受了什么威胁,你尽管说出来,当下的局势对我们来说是极为利好的,谁都不可能威胁到你。”
“无人威胁我,我字字句句皆是发自肺腑,只是您不信而已。”
傅山语气一顿,却并没有停下:“可是感情一事本来就是难以言说的。洛善从前声名狼藉,行事荒谬我当然知道,您也没有冤枉了她。可是自从她嫁给我之后,却从未有过不检点的行径,何况就算有,她对我本就有恩,又处处维护我,我不该不知感恩。”
高庞倒是一愣,细细想来,那位公主自从跟这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