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定侯夫人捂着脸不敢吭声,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哭,边上其他的妾室姨娘都跟着怒骂不休。
一路上的百姓看到了,纷纷摇头唏嘘。
路旁的茶馆里,说书先生“啪”的一声拍下惊堂木。
“要说这宠妾灭妻啊,贤定侯府最是厉害!那位宫里的娴妃娘娘会有如此遭遇,也是贤定侯的荒唐和其夫人的软弱一手促成的。”
……
哗啦,一盆冷水从头到尾,将魏雁冰浇了个彻底。
她狼狈吐出一口血水,定睛看到眼前人,冷笑了起来。
赵轻丹在距离她数米远的地方静坐着,手里拿着从她宫里搜出来的那个铃铛。M.
当初正是因为这个铃铛,赵轻丹才会怀疑起魏雁冰来。
如今东西被她反复查看把玩,对方已是阶下囚了,赵轻丹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宿命感。
“你姨娘说,以前贤定侯府里闹过很可怖的事情,有好几个跟你极为不对付,欺负你过甚的人,都会不明不白地死在侯府的角落里,甚至死相凄惨,极为诡异。时间一长,你在府里的时候,就没有人敢得罪你了,连带着你那个忍气吞声的娘亲,都跟着不被人欺辱,是这样吧?”
魏雁冰没有吭声,赵轻丹兀自一笑:“看来送你风铃的人,对你也是痴心一片,守护多年啊。要不是你进了宫成了妃子,他能安排在宫里的人手有限,不能给你足够的庇护。只怕那人恨不得自己入宫来,事无巨细地照顾你,届时不知又要掀起几多风雨了。”
“他在与不在,与我何干?”
赵轻丹啧啧了两声:“听听,这是多么绝情冷漠的话。偏我过去是见过他的,他为了你竟然敢谋杀王妃,纵犯下滔天罪孽也没有半分后悔犹疑。你可知那人为了保住你,宁肯自裁都不吐露一个字,这份痴情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让人感慨的。”
“痴情又如何,自古痴情者成不了大器。他如果如你所言进了宫,反而说不定会成我的绊脚石。”
魏雁冰态度漠然至极,丝毫没有提及故人的怅惘。
赵轻丹摇头叹了口气:“娴妃啊娴妃,你这么冷血决断,不也一样造成了如今的下场吗。旁人若是潦倒收场,至少还有一段深刻的爱恨情仇,你呢,你得到了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你没有爱过那个为了付出一切愿意**的男人,更没有爱上过皇上,对你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次次精明的算计。可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魏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