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想做的。
所以看着曹飞檐,冯彬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尊敬地拱了拱手:“驸马爷,方才梁二爷的话,您在里头也都听到了,不知道您如何作想啊?”
曹飞檐比起前阵子又瘦削了几分,他的皮肤皙白,隐约呈现出一抹病容,整个人看起来苍白文弱。
可是他的眼眸十分幽深,像是深不见底的沟壑深井,你永远无法透过这双眼睛,看透这个人内心的想法。
既然冯彬问他,曹飞檐就缓缓开口:“以前竟不知道,怡太妃娘娘她如此宅心仁厚,兼济天下。”
“哼,什么宅心仁厚啊。那个女人年轻时在宫里,我可不信她少做过亏心事。现在不过是年纪大了,妇人之仁,越发迂腐退缩了起来,真真是耽误我们的大事!”
他说到这里,面上的忧虑不减。
“虽然我跟梁二爷说,此事顺其自然,不该勉强怡太妃,但是你我心知,这一环是万万躲不过去的。七殿下就算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们也必须要借由他的身份,他的名头来行事。其他人怎么都没有这个资格,可七殿下对怡太妃又非常爱戴,撇开怡太妃压根不可能成功。”
曹飞檐的手指轻轻端起一杯热茶,他放在唇边吹了几口,才抿下茶水润润有些干燥的唇角。
虽然他的动作慢,可是冯彬不敢有任何催促的意思。
他耐心地等着曹飞檐的话,还在他放在杯盏的时候,特意再给他添上一点热茶。
“冯先生这话,说得对也不对。对的是,七殿下我们是一定要抓住的,没有慕容氏的血脉,行事总归名不正言不顺,难以服众。可是怡太妃,也不是撇不开的。”
“哦?愿闻其详,还请驸马爷赐教。”
“她不在了,我们不就将她给撇开了吗?”
他说到这里,目光犀利起来,语气也跟着阴森冰冷:“杀了她!”
冯彬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杀了她,梁二爷可不会答应啊。梁二爷平日里行事再怎么荒诞,可是他不会对家人下狠手,尤其是怡太妃。对于梁家来说,怡太妃是家族的荣光,是他们的依仗。这么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死了,他难道不会生疑吗?”
“梁家人什么时候像你说得那么看重亲情了?这要是如此的话,他们会在老太爷还没一命呜呼之前就坚决地分家吗,外头人谁不在看梁家的笑话,他们也不见有什么改动。梁大爷可以将梁二爷给告状到御前去,梁二爷又反手算计了大房,这样的推拉算计